“我觉得韩霖是疯了!”
御书房里,皇帝拿过一边的砚台,狠狠往地上摔了去。
砚台坚硬,并未摔碎,只是砚台里面装着的墨汁洒了一地,溅得到处都是。
李洹睨了一眼落在不远处的砚台,垂了眼眸。
皇帝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桌上的奏折尽数拂落在地,冷笑道,“天黑了进来面圣,朕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说什么要朕收回成命,告诉天下人,颜倾城没罪!朕说颜倾城没罪,难道龙梼镖局还能有罪吗?”
韩霖真的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龙梼镖局罪犯问斩的圣旨已经下发了吗?
天下人都晓得皇帝要杀龙梼镖局的人了,这个时候皇帝还能说颜倾城没罪,说龙梼镖局没罪吗?
“不可理喻!着实是荒唐!”
皇帝又吼了一嗓子,这才发觉李洹从进来御书房开始,直到现在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言念。”皇帝踱步到李洹的面前,问道,“颜倾城在哪儿?你与颜倾城交好,你不会不知道他在哪儿的。”
李洹说,“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怒极反笑,“言念,从小到大你都是这副冷清的模样,几乎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朕的话,你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当真以为翅膀硬了,朕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
李洹眉眼不动,“儿臣之前就说过,这件事,绝不插手。”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对不对!”皇帝一下子掐住李洹的脖子,面目狰狞道,“所以才会在朕向你开口之前说什么绝不插手的话。朕当时便觉得奇怪,你满脑子都是宁绾,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原来你是为了今天,为了今天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朕!那天,同你进宫来的那个女子是宁绾吧?她好端端的,根本没有生病是吧?言念,你说,朕若是想要一个人的性命,该要如何做?”
李洹低垂的眸子懒懒往上一掀,入目的,是皇帝那张丑陋不堪的脸。
“朕为什么留着宁绾?你说朕为什么留着宁绾?”皇帝手上使力,恨不能一把将李洹掐死,“朕还不是为了防着呢,还不是为了牵制你!将宁绾指给你弟弟,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互相牵制!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宁绾那么快就死了!你们如今是想同仇敌忾,将朕逼上死路了是不是?朕为什么总是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决定,想当初,若是将你当成棋子,何来之后的养虎为患!”
“那么当初为什么不将我当做棋子呢?”李洹捏着皇帝的手腕,将皇帝的手生硬的从他脖子上扯开,看着皇帝的眼睛道,“仅仅是因为面相师说了,我没有帝王的相?”
“都怪那人!朕将他的眼睛挖了,将他剥皮抽筋了仍然不觉得解恨,他究竟是怎么看的,他是怎么看的!”皇帝恶狠狠的咬着牙关,“要不是他看错了,朕这么多年来不会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日都担心着你等不到朕寿终正寝就要血洗皇宫!这是朕的皇位,是朕的江山,是朕的天下,在朕没有撒手之前,谁都不要想夺取!”
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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