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初的目的只是想摆脱那个秘密,只要想告诫我自己不要心软,要好好的利用你,可是我真的给了你了。”
那条鞭子,就是他的秘密。
那上头凝固着他的鲜血,也是他亲手洗掉的。
那个,就是他的秘密。
“我很抱歉将你当成棋子,可是倾城,我却庆幸我将你当成了棋子。”
要不是他无情无义到了头,伤了她的心,他该怎么面对她飞蛾扑火一样的感情。
不知不觉中就斩断了所有,她伤心,失落,埋怨,却也总好过知道所有,憎恨自己的有眼无珠好吧。
她那样的喜欢他,放着好好的李洹不要,放着好好的李南不爱,傻子似的喜欢他,怎么能够受得了他是个断袖,他不喜欢女子这样的事实呢?
莫说她,即便是他,他也以龙阳之好为耻。
在宣国,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感情的。
男子喜欢男子,那是怪物,是伤风败俗。
“龙梼镖局的事情,暂且先这样吧,就假装无可奈何,声嘶力竭过后,便称病吧。”李延苦口婆心的说,“没有几天了,长陵国的太子就快到了,等长陵国的人到了,再将这件事搬到明面儿上吧。”
宁绾静静的看着李延,并不接话。
李延笑了,他问,“你不信我?”
她是不是以为,他只是想皇位想疯了,所以拼了命的想讨好皇帝,对她说的这些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想要让她让步,等到长陵国的太子走了,再将她赶尽杀绝?
“你以为这个大牢里为何只有你一人?你以为为什么我能知道哥哥与你说了什么,能知道国公爷与你说了什么,甚至能知道金大人对你说了什么?”李延的手指缓慢的指过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说,“我做的,都是我安排的,我抓住了你给我争取的这个机会,我好好的利用了父皇给我的权利。我并不如你们看到得那样弱,倾城,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我若想做一件事,杀尽天下之人又何妨?所以,你信我一回,这一回,算我帮你也好,你帮我也好,我们一起,好好的做一件事吧。”
宁绾只说,“那是你的父皇。”
“那是我的皇,至于父,他早就不是了的,杀他,我不在意,更不可能后悔。”李延阴沉的笑了两声,“你是怕哥哥伤心吧?那人虽不是我的父亲,可他却是哥哥的父亲,对哥哥而言,那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了,若是杀了他,哥哥会伤心的。”
“那是他的事。”宁绾微微别开了脸,“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我没有父亲母亲,受尽了欺凌,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伤了心……若你不会伤心,不会后悔,那便好。”
那便好。
这是世间最动听的言语。
李延的心变得柔软起来,声音也软了,他问,“倾城,你信我吗?”
宁绾点头,“我信的。”
“好!”李延连连点头,像是在做最郑重的承诺,“那你回去允王府吧,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至于龙梼镖局的人,我会暗中护着,等到长陵国的太子到了,我们便开始我们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