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深吸一口气,李延快步上前,跟上李洹的步子。
“钱庄里的事都打点好了。可是……”李延小心瞥一眼李洹冷清的神色,“要拿钱庄的事说道的话,颜神医必须要出面,嫂嫂那里,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她?”李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只怕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置身事外。她想要被牵连,那就受牵连好了,说到底,这也是她的事情,何去何从,是要她自己说了才算数的。”
李洹都这样说了,李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跟在李洹身后,一同进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椅子上,手里翻阅着什么。
李铭站在一边,只是垂眼看着见见,神色不明,看不出在想什么。
直到李洹和李延进去,才抬起了头,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来了?”皇帝看也不看一眼,只将手里的卷纸递出去,“看看吧,这是抓获的龙梼镖局的余孽,尽归朝颜记名下。朝颜记是什么地方,朕想,你心里该是有数的。”
李洹将卷纸打开来,随意翻了翻,葛四与云胜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却是面色如常的两卷纸合拢了放到桌上。
“那日太子府设宴时,皇兄曾提过这件事,儿臣放心不下,让人查过,朝颜记,如父皇所知道的那样,是颜神医名下的产物。”李洹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可是颜神医这人,并不时常待在京城,喜爱游山玩水,没个定数,上次见他,还是如玉迁入府邸的事了。”
李铭往前跨了一步,直直挡在李洹的面前,颇是气势汹汹的说,“李洹,你与颜神医走得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敢说,颜神医与乱党余孽勾结的事,你早些时候并不知情吗?我看,你是有意包庇吧!”
“我有什么好包庇的。”李洹看着李铭,扬唇轻笑,“皇兄说,我与颜神医走得近是众所周知的事,我承认,我是和颜神医走得近。但是皇兄,我和颜神医走得近,至少我敢说,敢认,你呢?”
李铭浓眉一拧,“李洹,你什么意思?”
皇帝抬头,目光在李洹和李铭间来回的逡巡。
李洹笑了笑,让李延呈上几页宣纸。
宣纸上记了钱庄每月收支用度,其上,明明白白写着李铭和颜神医的大名。
“我和颜神医不过是交个朋友,喝酒行乐罢了,可不像是皇兄,多了金钱上的往来。”李洹浅笑,“说来也巧,皇兄将钱庄的银子拿得差不多了,颜神医勾结乱党余孽的事也出来了。不过,我是相信皇兄的,这一切,不可能是皇兄刻意为之,只不过,刚好,凑巧了。皇兄和龙梼镖局的余孽,是不可能有所勾结的,毕竟,多年前,是皇兄亲手两龙梼镖局一网打尽的。”
李洹越说,李铭的面色越难看。
他紧抿着嘴角,沉着声音问,“你的意思是,我为了拿银两,故意编造出龙梼镖局的说法,将颜神医赶尽杀绝吗?颜神医是何人,值得我这般大费周章的对待,不惜扯出龙梼镖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