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能知道什么?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想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呢?我知道的,不比柳如月知道的多得多吗?你想问郑瑞是不是?思官,你要是想知道郑瑞如何了,你完全可以问我的。”
宁绾退无可退,跌坐在书桌之上。
面上血色褪尽,她挣扎着就要起身。
李洹却伸手,将她困在两只手臂间。
笑着说,“我将郑瑞废了,彻彻底底的废了,伯公府的主子,郑大公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揽红倚翠,还记得吗?我将他送到那儿去了。思官,那才是玩物,每日被人踩着自尊的亵玩,从不被人放在眼里心上,从不被人心疼守护,只被当作泄yu的工具,甚至,不会被当成人看待,那才是玩物。”
李洹每说一个字,宁绾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李洹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脸颊上,冻得宁绾瑟瑟发抖。
李洹的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冰冷的脸颊贴上宁绾的。
他问,“思官,你呢,你也想成为那样的玩物吗?”
“不!”宁绾惊叫一声,双手用力的去推李洹,哆嗦着声音道,“你走开!”
“那你还要柳如月来么?”李洹问,“换成伊人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在找伊人吗,我想,你或许是想念伊人了。”
宁绾所有的动作都僵硬,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冰冻。
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知道她以柳如月为幌子,不过是想以退为进,把伊人留在身边。
那他也知道了吧,李南回来了,也知道她去见过李南了。
说这么多,绕了一圈,不过就是想警告她,让她乖乖听话罢了。
她不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她不能就此妥协。
不就是同床共枕吗,有什么值得被威胁的?
连死都不怕,还怕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宁绾伸手,勾住了李洹的脖颈,在李洹错愕的表情中,亲吻上那两片薄唇,学着李洹的模样,辗转啃噬。
李洹一把推开宁绾,愤然的站起了身子。
“你便这样护着他?我尚未提起,你便开始护他?宁绾,你心里念的究竟是谁,你想要的究竟是谁?还是,在你的心里,不管是李延还是李南,都比我重要得多?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他们都是值得你守护的人,而我坏透了,只能让你恨?”
李洹话中的情绪太多,宁绾没办法一一分辨出来,她捕捉到的,只是一缕愤怒和一缕悲哀。
她知道他难过,她相信他对她是真的有感情的,可是这样的难过,是他自己要的。
他让她备受折磨,她又怎么能让他好过。
他要同归于尽,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心里惦记着谁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那人不是你就对了。还有,允王爷,我不可能爱你,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我可以爱李延,可以爱李南,可以爱这天底下所有的男子,唯独你!这一生,我绝对不会爱你分毫!”
看着面如死灰的李洹,宁绾感受了报复的快意。
她扬唇,放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