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稳了稳扑通直跳的心,暗道差一点,差一点就顺着陷阱进去了。
不过几句话,说了他贼喊捉贼,说了他仗势欺人,说他威胁恐吓,还说他欲盖弥彰……
这人好生厉害,一字一句都带了算计,若是他句句顺着说下去,是不是被吃得死死的。
瞥见宁越神情,知道宁越反应过来,不会顺着她说下去了,宁绾马上换了个说法。
她说,“宁大人说劫匪出没,劫了箱子,也只是口头上说说,难道就没有抓住一两个劫匪?要是抓住了劫匪,所有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了,大家也不必那么辛苦的查下去。”
言外之意,你这么没用么?给了你那么多人,让你去抓区区几个劫匪你都抓不到。还是说,有能力抓住的,只是不想抓,因为谁也不会傻乎乎的把自己抓起来。
宁越反问道,“这位颜神医,说起来,你只是宁绾随口一说的人,谁知道,你说的话能不能当做呈堂证供。并非我针对宁绾,大家都知道,宁绾与我的身份,我是断然不可能针对她的,但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也不会可以包庇她。她的耳环出现在了城外,这十分的可疑,所以,我认为,她推出来的人,不可信,包括她所说的商户云云,都不可信。”
宁越的反应,比郑氏等妇人的快多了。
竟然一下子就将宁绾的后路堵死了,让颜神医做人证这条路根本不能往下走。
还把宁绾再次推了出来。
他是故意的,不仅要宁绾背后的人,连宁绾,也想一块儿收拾了!
可宁绾也不是吃素的,宁越逼她无路可走,她也不能让宁越走得顺顺当当。
大不了,大家半斤对八两,打个平手,各自争取了时间再去做准备。
反正她之前是处于被动一方的,只要不再被动,她也不算输。
她道,“宁大人言之有理,草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今大人与草民都各执一词,达不成一致的意见,又都各自认为对方不可信,认为对方事是劫匪或者是与劫匪是同道中人,那不若这样吧,草民说的一字一句都不能信,大人说的一字一句也不能信。案件如何处理,都看沈大人如何决断。宁大人作为报案人,草民作为证人,就都各自回去,静候佳音。”
沈怀安听两人争论半天,听累了,也听出了点门道。
说白了,不过是宁越和宁绾之间的争斗,死死咬住对方,不愿意撒手。
宁越说是宁绾劫了箱子,宁绾说是宁越劫了箱子。
好笑的是,箱子没有踪影。
知情的人,左不过也是他们双方的人,你说东,我说西,各自往死里坚持。
他怎么断?
让他堂堂大理寺少卿跑来断宁国公府的家务事,他是断不了的。
怎么收场,宁越和宁绾自个儿看着办吧。
沈怀安慢悠悠道,“既然你们二人都同意这样做,那本官便说一句。这件事首先要解决的两个问题,一是明确宁大小姐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二是明确宁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
宁绾不说话,算是同意沈怀安的做法。
她的耳环为什么落在城外,她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是她的耳环,她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掉到城外去,就算真要有个说法,哪家院子里还能没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奴婢。
宁越就不一样了,不好好当值,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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