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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咿咿呀呀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就毒哑了,真是无趣。”宁绾笑着,将鸡汤递到小厮手里,道,“不过,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小厮一手钳住女子,一手将鸡汤灌入女子嘴里。
女子费力的挣扎,没有分毫作用。
鸡汤里的东西是她放的,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
春、药。
那女子说的,今日会有一个与她相貌相当的女子经过。如果她在客栈住下了,那就直接下手,要是她没打算在客栈住下,就想法子让她住下。
人,是一定要住在客栈里的。
灌了药,毁了她清白,再将事情宣扬出去,而已。
那女子说的,只要办成了这件事,她给她们五百两银子,还会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那女子说的,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现在,药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所有打算都成了空,她也成了砧板上的肉。
再看面前的女子,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寒,半张脸掩在黑暗当中,一点都不真实。
她后悔了,她后悔做这样的决定了。
第一眼看到面前的女子,她笑得那么甜,那么温柔,没得不食人间烟火,而此刻,她依旧笑着,却是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女子的手段,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又愚蠢至极。”宁绾指尖游走在女子的脸上,笑道,“真是可惜了。可就可惜在,你们居然跟宁婕一样蠢。”
小厮松手,女子扑通跪下,连连给宁绾磕头,口中咿咿呀呀。
她不知道宁婕是谁,她也不知道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你奶奶很疼你吧?”宁绾突然问。
女子不解这问题之后的用意,她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宁绾抬袖,掩面笑了起来,“果然,还是这样有趣。”
她对小厮道,“劳烦去将这位姑娘的奶奶也带过来,夜深了,吵吵闹闹也不好,不如将舌头割了,然后就绑到床里面的柱子上吧,不容易被人看到就成了,免得大家尴尬。”
女子蓦地抓住宁绾的裙角,抬起头来,一双杏眼里噙满泪水。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宁绾柔声问她,“你想说你错了,想让我放过你?想说你们不是故意的,让我放过你们?”
女子点头,眼里生出一分希冀。
宁绾却对还未出去的小厮道,“那你还是先把她栓到床上吧。”
抓着裙角的手越发使力,指尖泛白。
女子摇头,还在悲哀的恳求。
宁绾终究收敛了笑意。
她淡淡的说,“别求我了,没用的,一步错步步错,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但你放心,你们这群算计我的人,管她是谁,一个都逃不掉的,你们如此,宁婕亦是如此。我很公平的,是吧?”
女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仿佛已经看见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她身体发凉,忍不住哆嗦起来,她身子僵硬得动弹不了,但很快,她被人拎了起来,身上的寒冷被这轻轻一触尽数打散,变得燥热异常。
神情开始恍惚,她只记得奶奶说的那句——我就指望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挣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