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了宁大小姐和然小姐,两个绝色的女子,赏心悦目的,谁看了能不高兴。
至于见了谁高兴成这个样子,只有他家主子自己才清楚。
“走吧,去找言念和阿光,他们大概已经点好酒菜了,我先去填饱肚子。”李洹哈哈大笑。
“别呀,主子。”明理笑了,“听文国公府的嬷嬷私下说道,柳大小姐可是天没亮就起来为主子煲汤了。”
“可不,香喷喷的汤,飘去了十里远,主子不喝,可惜了。”明智配合的纵纵鼻子,使劲儿嗅,仿佛那美味的汤就在跟前一样。
“这汤,本王可不敢喝。”李洹揉揉发胀的脑袋。
可惜的是那些茶水点心和醒酒汤,见都没见上一眼。
又说,“再说,文国公府现在指不定怎么乱法,请家法的时候,本王不绕远点,等着血溅到身上吗?”
李洹说得没错,文国公府可不就是乱成了一团。
柳如方踏进宅子大门,就被柳国公用鞭子一路打到了柳家祠堂里。
府里的主子和奴才,男女老少几十号人,乌泱泱跟在两人身后,劝的劝,拦的拦,哭的哭,骂的骂,喧闹声震天,恨不得把文国公府的房顶都给掀了。
祠堂的大门打开,柳国公一脚把柳如风踢进去,扬起鞭子对身后的一群人说道,
“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国公爷……”
有人还想说话。
怎奈国公爷三个字刚出口,柳国公的鞭子凌空一甩,啪的落在地上,打得边上的花盆碎成两半。
以武起家的人,说话只靠拳头,最恨叽叽喳喳讲道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柳国公也听不进去什么。
这一鞭子下去,祠堂门口的人不闹了。
柳国公气呼呼的转身进去屋里,咚的关上了房门。
见柳国公进来,柳如风忙迎上去,解释道,“祖父,孙儿没有。”
他虽好财,可也没有到要钱不要命的地步。
私盐是什么东西,他知道碰不到。
“还敢多嘴,跪下!”
说话间,又是狠狠一鞭子落在柳如风后背上。
柳如风悻悻的闭嘴,规规矩矩跪到蒲团上,给神桌上供奉着的列祖列宗磕头。
一面说,“雨来不懂事,差点让文国公府陷入险境,都是雨来的过错,多谢列祖列宗保佑,没有让雨来酿成大祸。”
柳如风说话说得诚恳,几句话说下来,已经是涕泗横流。
头也磕得真诚,咚咚咚的磕下去,好似不知道疼痛。
看见柳如风哭得可怜,额头上带了血迹,和柳国公的面色稍微缓和。
松了手里的鞭子,沉声问,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祖父!”柳如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哇的一声就哭开了,“祖父,孙儿发誓,孙儿真的和私盐没有关系!”
“没关系。”柳国公扬起鞭子,又想落下去,顿了顿,把鞭子扔到了一边,“要是没有关系,怎么会惊动知府,怎么会惊动允王爷。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允王爷要是不留情面,大可一本参到皇上面前,那时候,谁会相信你和私盐没有关系。你这是在用国公府的前程开玩笑,你说,你该打不该打!”
“祖父,该打,孙儿该打!”柳如风抱住柳国公的双腿,哭着道,“可是祖父,宁婕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