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飞来。
凡事有因才有果的。
要不就是柳如风自己做了,要不就是柳如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
可看着涕泗横流的柳国公,李晖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去。
他正经道,“国公先起,二哥昨夜喝得狠了,睡到这时还没起呢,我去问问。”
“好好好,有劳二公子。”柳国公抹一把眼泪,松了手。
李晖折身进了房间,怔怔看着坐在床上的李洹。
“二哥,你醒了?”李晖明知故问。
李洹本就没醉,早上贪睡不起,肯定是心里装了不高兴的事,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私盐上。”李洹苦笑。
昨夜火光冲天,文国公府后门的那条巷子尽处,那抹瘦削的身影,果然是她啊。
他利用她销毁了一个私盐的点,她知道了,然后把私盐这件已经解决的事情闹大,再甩回来给他。
真是个记仇的人。
只是想警告他吧?
“二哥,这事儿好不好办?”李晖坐到床边,瞄一眼窗子外边,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柳如风是太子殿下的人,要是真惩处了柳如风,太子殿下那里,一定会把仇记到你身上。”
“是啊。”李洹苦笑,“所以呢?我们不管?”
“好像不成。”李晖摇头,“柳国公亲自来求,二哥不答应,太不近人情,而且,这事儿要是不大,没人敢来打扰二哥的。”
“如玉呢?”李洹突然问。
“四哥也睡着。”
他还觉得奇怪,不就吃了一顿酒吗,一开始也开开心心的,怎么国公府旁边的宅子一失火,他一回来,二哥和四哥就不高兴了。
“这事儿……”李洹略一沉吟,“你去处理。”
“我去!”李晖掐了自己一把,“二哥你别吓我,我哪里懂这样的事,我处理不来,我不去,我不去。”
“你听我说嘛……”李洹抓李晖的胳膊,“案子你来断,怎么断,我教你。”
李洹好说歹说说了许多,李晖终于松口,应下了苦差事。
“去让如玉起床,一块儿过去看看。”李洹笑道。
希望那只抓人的猫儿看在李延的面子上,下手轻点儿,给他留张全脸。
李晖出门,只说李洹应下了。
李洹出门,说李晖处理这事儿,柳国公不由得又是老泪纵横。
“国公放心,我会前去弄清事情真相。”
李洹话音刚落,李晖和李延过来了。
柳国公抹一把眼泪,跪下道,“多谢王爷救命。”
李洹受了这礼。
三人一起出了国公府。
“哥……”李延心虚的埋头,“这事儿……”
他只是想抓抓宁绾的把柄,真没想过宁绾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让他们引火烧身了。
私盐,柳如风,如果处理不当,让太子出手,这事儿才是真的收不了场。
宁绾,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恐怕是看透其中厉害,故意这样做的。
有本事是有本事,也忒狠了。
李晖没听两人说什么,只是紧张的理了理袖子。
“二哥,四哥,我真能行?赶鸭子上架也得赶只好的,二哥不上,也得四哥上嘛。”
李延一把扯住李晖的耳朵,“光光弟,你说谁是鸭子呢?”
李晖怪叫,“我我我,我是!”
李延松手,笑骂了声,“你不是鸭子,你是猪,那种很傻很傻的小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