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离一下一下的回应着。
“咳咳咳,咳咳”对面的老头突然咳嗽起来。
“哎呀,老头年还没死啊。还以为你今天就行不过来了呢。我们都把你忘记了。”胖阿斌的一个狱友说道。调侃味十足,并没有羡慕,在这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等死。能活下来有什么可庆幸的。
“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老头悠悠的说。
“你说什么。”
“我说,咳咳咳,那墙壁里的东西可能是认错了人了吧。”老头知道自从那小姑娘来了之后,墙壁里的声音就没有了。
“咦。”正说这话,诗离发现这一块青色的砖头明显的与四周的颜色不一样,已经被推出来了半块,轻轻松松的就拿下来了。
“哗啦。”随着砖头拿出来的还有一串钥匙。诗离比活了一下,打开了自己手上脚上的镣铐。
感觉到洞口有一阵温热的风,比起这囚牢里的阴森,里面的风有一种温柔的温度。低头一看,拳头大的洞口里有一个按钮。诗离伸过手去。
“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得四周的铁链哗啦啦的作响。
一扇大门敞开。一条长长的隧道出现在眼前。这个时候还不走的就是傻蛋。
“诗离,里面是万丈深渊你也愿意去吗”凉斌看着自己作死的架在门口的二十道铁链还把钥匙都丢了,就是要困死她,结果把自己困在了外面。
“这里可是地狱。出去谁生谁死就看本事了,我留在这里总是有你大太监欺负小女人的嫌疑,为了你的名声吗。”诗离头也不回的跑了。
“快点。”凉斌看着贴门上的锁被狱卒正在一个一个的开,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那个轻快地跳跃的背影的腿打断。
“哗啦。”一声沉重的落地声,终于是都开了。
“诗离,你给我站住。”凉斌怒吼一声一道黑影冲了进去。
诗离冲了进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外界,这里根本就是地下,这地底下的湿润和泥土特有的温度和湿度和味道,自己太熟悉了。
通道里四通八达,前面有一只毛绒绒的通地鼠在前面圆滚滚的跑着,充当着诗离的领路人。诗离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想想,原来半夜给自己送吃的东西的人就是这只通地鼠。也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鼠呢。
凉斌站在这一条条的通道面前束手无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从身上拿出了一小瓶的鲜红的血液,那是从诗离的伤口上取的。点燃了一道黄绿色的符纸,将灰烬散道血水中去,血水变成了浓稠的墨绿色。
竟然长出一根根的枝丫,在这通道之中四处张扬。伸到了每一根的通道。很快的每一个的通道的枝丫都缩了回来,只留下了一个。
凉斌冷笑一声追了上去,每到一个洞口密集之处,凉斌就让这生命之树蔓延开来,轻轻松松的额就追到了洞口,只是这洞口竟是出现在这后宫,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树枝上挂着一根带血的绸带。凉斌拿下来,轻松的融进了拿一瓶绿色的汁液里,果然就是在这里。
“不好。”凉斌大惊,赶紧的转身冲到了倚花的寝宫。自己的法术不能被发现,至少是现在还不能。
“小地鼠,小地鼠,你在哪里呀,你不能把我带出来就不管我了,我不认识这里呀。”诗离在门口捡了一套宫装,换上衣服毕竟在宫里比较好活动么。
“嘘。”突然身边的门口打开了。一个一身昏暗的老嬷嬷对着诗离不满的竖了竖手指头,示意她小点声音。
“哦。”诗离赶紧闭了嘴。
“你是新来的。行不行啊。”老嬷嬷在诗离的上半身扫了扫。
诗离以为是新来的宫女。自己的这一身确实是很像宫女,以为这老嬷嬷是看自己上的瘦小可能不能干,就挺了挺胸脯。“我行的,绝对能量足。”报以灿烂的一笑。
“好吧,你进来吧,再不来可就真的出人命了。”老嬷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直都在祈祷。
诗离纳闷了,都说皇宫深似海,就连一个在冷宫里的小丫头也这么难做了么,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呢。
“好浓的药味。”诗离捂着鼻子,而且,这药味似乎还是虎狼之药。“嬷嬷,你是喝药么,我帮你煎吧,我最会煎药了。”
“不用。”嬷嬷一把打掉诗离的手,颇是带着一些力道,诗离一看自己的手被竟是被打出了印子,赶紧吹了吹,不用就不用嘛,干嘛打人家。
“哇哇哇。”轻微的小孩子的额声音从屋角的一处传过来。“这里有孩子,声音不大呀。是不是刚睡醒啊。”
“这孩子命苦啊,生在皇家,命都不由自己。”老嬷嬷两眼就开始抹眼泪。
“皇室的孩子不愁吃不愁喝的,怎么就会这么苦呢,老嬷嬷你是说的是流民的额孩子吧,那些孩子就是一块红薯干都会抢着吃的,别说多可怜了。”诗离说笑道。
“这孩子要是会吃红薯干就好了,自从生下来这么久他的母妃就没有来看过他,父皇也不管他,这不生病了,一直上报,也没有人管,我可是从没有看过这么不收人待见的格格。”老嬷嬷老泪纵横,怀中抱着那个就连苦都有些吃力的额孩子。每哭一声都会抽搐一下,让人看着怪心疼,生怕哪一声就没有了声响,悄无声响的死掉了。
“格格?”诗离纳闷了,没有听说宫里有人生了格格呀。难道耀阳喜得格格不理不睬也很正常。还是哪一位妃子因为生了格格被打入冷宫了不能看望。嗯,皇子为尊,至于格格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以后也会是被派去和亲的命,解脱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这是格格。”诗离看到了那孩子的小被子之下露出的胳膊上有一个圆环的红色的胎记。头脑中轰的一声。“这是嘉禾?”
“嗯,苦命的孩子,原本以为皇上给这孩子起这样的一个名字还以为是看重她呢,竟是这么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