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喝了几口汤就又回到了角落里躺着,似乎每动一下都会浪费极大地体力。
诗离检查了一番饭菜,没有毒。拿了一些肉菜扔到了角落里,老鼠吃了也一点没有问题。奇怪了。
“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肉。”突然一个囚犯在牢房里大喊大叫起来,诗离望了一眼他的饭菜竟然都是一些牲口吃的粗糠和几粒野菜叶子。就来那汤也只是有两个米粒在水里飘着,让人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还没有轮到你呢,不知死活的东西。”两个狱卒用胳膊粗的铁棍敲击了那门几下,活跃的囚犯就端着自己的发黑得窝窝头缩到了一角。
“当......当......”一声一声悠长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哎呀,我说你就别敲了,我们哥几个都被你敲得脑袋都晕了,”狱卒手里端着小酒杯。对着对面的那一个看起来有气无力,头发花白的老头无奈的说道。
“哎,都已经快不行的人呢,就让他敲吧,死心了就好了。”另外的一个狱卒说。
“就是啊,你说,我都跟他说了多少遍了,这两面就是几百米的石头,这一辈自己就是把骨头都挖烂了也不会出去的,就是不死心。哎。”
“可能是年纪大了,这里有问题了。”狱卒指指他的头。“老是说里面有人给他送钥匙,要救他出去呢。”
“傻瓜,都要死的人了,还想做白日梦。傻瓜。算了算了,我们去喝酒,不理他了。”狱卒拿了下酒小菜高高兴兴的去喝酒了。
“咕噜咕噜。”诗离将自己身上的额一个小药瓶趁着狱卒正在喝酒不注意丢到了对面去。
老人捡起来。看了一眼诗离,诗离示意他拿起来吃掉。看得出来这老头是极度的阳虚,可能是不能经常见太阳的缘故。
“老爷爷你年纪不小了,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么。”诗离想要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这个老头看起来很是合适。
“什么老爷爷,我年纪跟你差不多,哪里来的老。”老头气的头上的白发都跟着颤抖起来。
“哦,那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还有,这墙壁里真的有人跟你送钥匙么。”
“小姑娘我告诉你呀,不要碰这里的饭菜。吃了会吸走你的青春的,我两年前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能一天翻二十亩地的青壮年,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该死的老头子了,只要我能出去,我就又能变成青年人可以回家娶妻成亲了。”老头说到了这个嘴角上扬,露出了空洞的牙床。或许他不吃饭菜是因为自己没有了牙齿呢。
“那你是因为什么被抓来这里的。”
“你呢。”老头间或的浑浊的眸子突然睁开,瞪得诗离浑身一激灵。
“我,我不小心踩死了一只狗。”昏暗的光线,诗离确定老头看不到自己的神情。
“哦,说起来,我是因为山里采了一颗草药就被人说成是偷的,被抓来了。一开始给我吃窝窝头,吃糠咽菜,我不愿意啊,后来给我吃鲍鱼海参,顿顿鸡鸭鱼肉,没过多久我的头发就开始白了,浑身没有力气,这可是毒药啊,你可不能吃,以后就不能回去成亲生孩子了。”老头越说越伤心。还是一下一下敲击着石头,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那,墙里面真的是有人么。”
“谁告诉你有人的,”老头几乎是怒吼着。
“哦,那敲这个能早点出去么。”诗离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了。连忙改口。
“我听到里面有钥匙的声音,后来就没有了,我得提醒他给我送钥匙啊。”老头神经兮兮的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
“哎。”隔壁又是一声长叹。“小丫头。,这老头不行了,开始出现幻想了。头发白了明天就要成仙了。啧啧啧。”
“成仙。为什么。”诗离觉得这里的人怎么都很奇怪。
“成仙就是要不能做人了,就是要死了啊。”
“是,刑期到了么。”
“这里的人头发白了第二天就会醒不过来的。小姑娘你呆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之前就有一个女人,才十几岁就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吵吵闹闹的一整天最后第二天一早醒来一看竟是干巴得像是一张牛皮。一个人一根手指头就抬起来了。”
“那然后呢。”
“丢了呀,难道谁还给她风光大葬么,我们要是还有家人就不会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不过有吃有喝,天天过的跟过年一样,有没有什么不好。”听着那个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在这里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力气。
诗离本想在问些什么呢,对面的老头已经没有动作了。四周安静的只有老鼠咀嚼和尾巴在干草上扫过的速速速的声响。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墙角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敲击声。
“哗啦。”对面的老头。晃动了一下。又睡过去了,身上的铁链被带起响了一声随着主人一齐睡过去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诗离也以相同的频率敲击了那块砖一下。应该已经是天黑了,诗离看不到这墙壁的颜色。
不知敲了多久,一直都是里面敲击一会儿,诗离跟着在外面敲击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四周静悄悄的,诗离醒过来,不过这一次是被自己的肚子吵起来的。好饿。
“好想吃刚出锅的包子。”诗离揉着肚子。
“莎莎莎莎。”屁股底下有东西在一拱一拱。诗离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屁股坐麻了,一直蹲坐着倚在墙上睡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莎莎。”清晰的声响,还有一股热意。“天呐。”诗离猛地弹起来。手里随手捡起了一块身边最大的时候,护在胸前,准备随时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