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地下一个铁链打开,露出了一个厚厚的被铁门挡着的地窖。七个人被铁环挂在脖子上,脚下是一根根伸出的木板,只要这个男人以下命令。木板就会撤掉,那么,底下的鳄鱼就能饱餐一顿了。
“女人,你这种把戏,我早有预料。”男人故作深沉的表情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悲伤。
“残害皇室之人,是无缘坐上王座的,你的目的不是王位,是整个王室。”对于同族的愤恨,都是在黑夜之中摸索前进之人,我怎能看不出你的逞强。
“滚开,一个蝼蚁之辈,也想教训我!”男人伸脚,踹在了诗离的肩膀处。
“咚。”头撞上了地上的一块青石。顿时满脑子都是天旋地转。
“哼哼。这个女人还能奈何不了一个小娃娃。”一身黑衣的女子面对着一汪血池。对于下人来报的场景,并不满意。
“主上。小皇子已经将那女人定在了木板上整整一夜,足够消磨这女人的意志,再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威胁。”哪里都不会缺少谄媚的人。
“师傅。”看到了进来的一个白胡子老者。主上一扬手,示意那人下去。“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师傅大计定会完成。”扶着师傅落座。
“秀荣,你的幽魄族的眼睛适应的如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能不能自行控制住了。”白翁一向只是关注秀荣的眼睛。
“师傅十几年前将秀荣救下,能够成为这眼睛的容器,是秀荣的荣幸,秀荣已经勤加练习,可以掌握使用方法了。”
“嗯,能够成为这幽魄族的族主不仅仅是天选之人,人定胜天的。”
“你知道什么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得,你们应该遗臭万年,死不足惜。”小皇子拎起神志不清的诗离,一把扔到了水池边。强行将她的头按进了水池里。
诗离挣扎了几下,就连反抗都觉得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死了。”许久,不见诗离的动静。小皇子拎起诗离。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道轮回,诗离又是再替谁还债呢。
“娘亲,娘亲,娘亲。”诗离耳边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很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额声音,眼皮似乎是有千斤重,自己眼前是沉入池底的昏暗,什么都看不见,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自己,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这是自己的魂魄,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呢。
“子林,别吵了,你娘亲现在刚刚服下了人参,需要多休息。”
子林,子林,赵子林。诗离脑海之中猛然想起来。赵子林。怎么会在这里。
“喵呜。喵呜。”耳边是一声一声的尖锐的猫叫声。还有一声声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道强烈的光线从缝隙中射过来,突然地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娘亲醒了。”子林欢快的声音。突然眼前光线黯淡下来,眼睛是一阵冰凉之意,及其的舒服。一双仔细的谨慎的小手温柔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
“子林。”诗离刚叫出声,却是沙哑的像是踩在秋日里干枯的树叶上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粗犷,就连诗离自己都不免心疼。
“娘亲,以后,子林做你的眼睛,娘亲还是那么的漂亮呢,”子林乖巧的给诗离擦着脸上的悄然落下的泪水。
院子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眼前是一层黑纱,遮挡了大部分刺眼的阳光。即便是在室内,光线也是让诗离的眼睛忍不住流出血泪。
“我。”诗离刚要说出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似自己控制不住,又或许说,根本就不存在。
诗离,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眼睛和声音都被人夺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索性,诗离还能写字。眼睛也在子林的丹药之中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眼睛,此时更是变本加厉,稍微的光线变化,就会让诗离痛不欲生。
“娘亲,就是这个肖瑜皇子,把娘亲害成这个样子的。”子林说话间已经有了与年纪不相符的咬牙切齿。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一把淬了毒的长剑已经握在了诗离的手中。
对准了肖瑜的喉咙。
那皇子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满是伤口的脸上丝毫不减对于诗离的恨意。
“呵呵呵。”诗离摆了摆手,示意子林放下握住自己的手腕的手。
“娘亲若是下不了手,子林就代替娘亲,就是想要娘亲亲自动手,子林才将他的命留到今天的。”子林满眼的血腥。诗离只是勉强的摸了摸子林突然之间窜上自己身高的个头。
“娘亲,”子林看着诗离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一碗。
诗离做了一个不要害怕的手势。示意子林将这些喂给那个皇子。
纵然赤瞳能被多人利用,甚至被人夺走,但是能够解开赤瞳的人就只有诗离一人而已。
天赐之物自然并不是人为能够收回。
“肖瑜皇子。”诗离一字一句说的艰难,诗离坚持要自己面对。“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拿了别人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连本带利,不知道一条命够不够,即便是假借你的手,沾上的鲜血也要加倍偿还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说完这句话,诗离剧烈的咳嗽起来,口吐鲜血,不能止住血。
“娘亲,娘亲。”子林焦急的围住诗离团团转。
“娘亲?这孩子难道是沐阳皇叔的孩子。”肖瑜小皇子嘀咕道。
“噌。”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肖瑜皇子的靴子里,只要在偏一点,恐怕至少一根脚趾就没有了。
“大胆,竟敢公然行凶本皇子。”肖瑜小皇子顿时满脸的戾气。
子林护卫从屋顶一跃而下。一个人就足有抵挡住千军万马的架势。“皇子恐怕忘了,我家夫人的伤就是拜你所赐,若是你觉得太麻烦,我们可以就地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