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吼吼,吼吼吼。”狼在人的边上一下一下的撕咬着,并不会伤到他们,只是那尖牙利嘴,足够把人吓得半死。没有伤及皮肉,就已经有人滑到了地上,更是不乏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把自己家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当然被问候的最多的父母当然是瞎子家的。
诗离没空跟他们多废话。看一眼都觉得麻烦。转身就去了别处,大雨过后,一切都是新气象。自然不能是懒骨头。
这山林之中竹子最多。诗离选了一块好地。“就这里吧。晚上最好能够看到一个新的房子。”诗离指挥完。就进了松子的房间。
麻子带领着干的自然是热火朝天,也不看看是谁住啊。
记忆力去挖苦眼草的路上。竟是有很多的竹子。麻子带着人几趟下来还捎带着一些竹笋,顿时都是口水直流,水果香草更是不尽其数。这山上的狼的事情解决了。才发现这物产的丰富啊。
“大哥,我们再多弄点吧。反正这山上的威胁都没有了。”
“嗯,好吧。”麻子一想自己多弄点好吃的,诗离一定会因为自己露出笑脸的。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人打那水里的主意。
“啊~~~~~”山林之中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隔着两里,这并不影响诗离的判断。
“不行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哎呀,哎呀。”
“怎么了。”诗离满手的灰尘,身上也都是泥灰。屋子外面的窸窸窣窣的根老娘们一样的悠游寡断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的果断。诗离最烦这样的了。
本以为诗离是在睡觉呢。一看这样子都震惊了。
“发生什么事了。”诗离皱着眉头,生气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有麻子在应该不会有大事情发生的。
“什么,淹死了?”诗离赶忙的就往水边跑。
“主子的主子。”一个人跪下来诗离的身边。
:“什么主子主子的。”诗离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人,自己的小伙伴都快淹死了竟然阻止我去救人。
“主子,水里有水怪。不能去。”麻子也说,看得出来脸色都吓得白了一个度。
诗离淡淡的洒了一个白眼。“滚。”丹田之气发出。
“吼。”几只狼听到了诗离的被冒犯的声音凑了过来,凶狠狠的低吼着,那几个人麻利的爬起来。滚了。
墙角的人都被赶进了山洞后面的一棵被闪电击中的大树,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坑。足足能够容纳一百人宽宽敞敞的,一点也不挤。
剩下的几个晕死过去的呃,众人还以为要是自己也装死就好了,“咕咚咕咚。”几件重物砸下来,抬头望过去十几个往下望的狼头,那掉下来的东西可不就是那几个晕死过去的人。算了,还是清醒的好。被狼拖过来,不死也吓死了,谁能一睁眼看到一排狼牙还能保持平静呃。那简直就是神人也。
大坑里。那瞎子的嚣张气焰被压制了一会儿,完全就又开始燃烧。困境之中只要是一根蜘蛛丝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更何况是一个承诺能帮助他们走出去,战胜那个妖女的决定呢。
只是,人们总是以自己的情况去衡量别人,自是妖女,又怎么会被凡人打败呢。
水面上已经平静了。就连一丝的涟漪都没有。
诗离蹲在潭水边洗了洗手,身边的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难道刚刚带领我们走出被压制的生活的主子就这么要没了么,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一根削尖的竹子。麻子打头阵,随时与怪物搏斗。
“我可不想碰到水。”诗离背对着水面。微微的笑着,站在了一块高出水面三米的石壁上。那块石壁,就像是整座山在水边突然伸出的舌头一样。悬立在半山腰、
这主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该不会是傻了吧。
诗离向后仰去。麻子伸手刚要抓住,被诗离一眼瞪了回去,他不敢违抗诗离,即便她去寻死。那就随她好了。
站在了诗离站过的地方。
身后的人热泪盈眶,不是为了诗离惋惜,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能翻身了,自己的主子舍身喂了水怪了。
“哗啦。”水中一个矩形的水柱喷薄而出。直直的朝着半空中一身白衣的诗离飞去。
“那不是那天的水柱么。”人们擦干了眼泪。
“那不是水柱,水柱怎么还会拐弯呢。”
看清了拿东西,都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这就是神呢,这就是神呢。
天赐之物自会有上天收回,承担了常人不能承受的恩赐,自然也会担负常人不能承受的苦难。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与它们为伍,众人只觉得山林野兽粗滤没有人性,但是人性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正是因为它们不会说话。
话语本来是人们交流的工具,向来是表达爱意几尽周折也不能表达十分之一,但是在表达伤害的时候确实能一针见血。永远在心口留下一个伤疤。而对于它们只要一个眼神就是最真挚的祝福,再无其他。比语言更真诚,比语言更丰满。
银蟒盘成了一个椅子状,诗离半躺在其中,拂着银蟒头上的麟片。扶着它下巴的逆鳞。别人都不许碰,只有你能碰,众人大惊,这女人是在找死么,逆鳞不可碰你竟然专门去碰。银蟒表现出了一直被抚摸的乖巧的猫咪一样的享受。
“呕。”银蟒猛然睁眼。黄色的眸子纯净的像是琥珀。一个人被吐了出来。
“啪”一直粗壮的尾巴打在了麻子站着的地方。石块裂了几个花纹。麻子只觉得脚下一颤,那一下挨在身上一定会变成馅饼。不对,是烙饼。
银蟒盘在石块上。一白衣女子,一头巨蟒。立于林间,水边,立于万物之间,不可亵渎。神圣不似凡间之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