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认之前就眼中蹦出杀意。手里握着那把削苹果的小刀。
“哈哈哈,骗你的。”松子看着紧张的黑子大笑道。“不过,黑子,我要是有机会去集市上的话,一定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开药,你整天一脸的灰都以后讨不到媳妇了。”松子惋惜地说。
“淘到媳妇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个鬼地方。”黑子不经意间收起了手里的刀。
“也是啊,首领有老婆孩子还不是天天跟我们在一起,哎。”松子脸上傻乎乎的竟是现在才发现他经常暴躁,却是很少会有愁苦,仿佛所有的苦难都不会难倒他分毫。
“首领有孩子,有老婆?”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嘿嘿,有啊,不过我喜欢黑子,能天天看到黑子,吃黑子做的饭我就很开心拉。”松子又恢复了傻乎乎的脸。
“呵呵,喜欢,什么是喜欢。”这似乎是一个千古难题,黑子也不觉得能在这个表达不清楚的人面前得到答案。
“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从第一次跟你接触,我就想要跟你一起玩。嘿嘿。”松子憨憨的护着后脑勺,这是他的不知所措的时候的招牌动作。
在囚犯的面前他更多的是凶狠的打骂,在黑子的面前,更多的就是这个动作。
“阿嚏。”聊了这么久,黑子早已经不困了,灶房里的温度马上就随着熄火散去了,黑子猝不及防浑身一阵寒意,打了一个喷嚏。
“你感冒了,给你穿上。”松子马上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黑子附上了松子手忙脚乱就乱作一团的手。“你感冒了身体虚弱的话,恐怕这些囚犯不会老实,我也危险,反正首领现在不用,我能不能穿他的。”
“对呀,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松子简单的理了一下,只要是黑子说的,根本就没有风险。
裹在身上的大衣,很厚重,说不上暖和,但是至少不会再有冷风侵体。
松子看得出来有黑子陪着很是兴奋。拿着一个灯笼在前面走的轻快。
黑子在衣服里摸索着。果然,胸口的地方,有一个东西。
靠近了一个个的山洞,只是门口一个狗洞似得铁栅栏,里面挤满了人,别说冷了,深秋里都是一点热乎气都跑不掉。燥热的像是蒸开的锅。
黑子脚步轻盈的跟在松子的身后。囚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煎熬,即便是如此,夜晚也是最最放松的地方。像是一个个母鸡身下的鸡蛋一样。
一想到这个比喻,黑子不厚道的笑笑,晚上,自己不也是一个鸡蛋么。
黑子的一声轻轻地嬉笑,将山洞里的一个人惊醒了,一夜,他几乎是没睡,一点点的脚步声就能惊醒,睁眼是官爷在巡逻,自己竟然能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能是自己幻听了。等等。麻子映着月光,那个不是首领那个穿着首领的衣服的人不是首领
月光下,她的脸泛着柔和的光,嘴角轻抿,像是缅怀天下的一个圣母一样。宽大的袍子在她的身上略显笨重,自己抱了她这么久,她的秘密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不是秘密。
只是,下台阶的时候,松子伸出手来,一双白玉小手自然而然的,眼睛轻轻地眯起,这一场景,刺痛了麻子的眼睛,心口一下了的跳动就乱了。慌了,倦了,疲了。
:唉哟,黑子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是不是那苹果有毒。”松子下意思的就说。
“那里啊,我根本就没有吃那苹果。”黑子笑道。“我肚子痛,能不能去草丛里方便一下。”黑子捂着肚子焦急地说,大衣马上就会还回去,黑子必须抓紧。人有三急,不能等。
松子吧手里的灯递过去。
黑子麻溜的跑到了背风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尴尬的笑笑,蹲下。
不过是一封家书,放在心口的地方。能够在漫漫长夜给人一点斗志吧,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能够消磨人的意志了,比起这里,青灯古佛都能够算得上是花花世界了。
“嘘。”身后是一个人的呼吸声,什么东西搭在了黑子的肩膀上。
黑子浑身一颤,手里抓了十几根银针,能够瞬间将那个人或者不是人捅成血窟窿。
“我是松子。”
“嗯?”果然,吹灭了灯,松子拉着黑子潜伏在草丛之中。扒开了草丛指着前面的一个毛绒绒的月光下不断地抖动的东西。
那里不是荒地么,拿东西在干嘛。
“它竟敢偷我们的粮食,我一会就把他抓住。给你烤肉吃。”松子自己这么说着都忍不住吞起了口水。说起肉,这里的蚊子应该是看起来最大的肉类了吧。勉强能填饱肚子,谁也不敢去惹那树林里的狼,说来也奇怪,住的这几年,狼和人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知道最近,狼才不断地在人群这边打转,好像是这些日子一直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那是什么。”黑子看着拿东西一团黑乎乎的,一个毛绒绒的大团子,看着还有些可爱,只是夹杂着的一些花白的毛发,总是觉得似曾相识,但是,隐隐的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上前去,这东西,好像是不是看上去那么的而无害。
“哼哼,吱吱吱。”这东西在土地上刨刨挠挠。不一会儿就刨除来了一个大地瓜。安静的夜晚都能听到一声一声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松子手里拿着棍子。悄悄地将身子探了出去。
“小心。”黑子一时之间想不起什么,心也揪到了一起。
松子悄悄地,隔很久的时间才会慢慢的踏上半步,这肉来的不容易,人的耐心也极其的超乎想象。
“吱吱吱。”一棍子下去,传来了小兽类的吱吱的哀嚎声,参杂这弱者的无奈。
“好臭。”像是腐烂掉的一头大肥牛在烈火上炙烤的味道。黑子瞬间就被这味道包围,记忆一下子被唤醒,这不就是臭名昭著的臭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