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诗离真是想的不周到,父亲和老太母千里迢迢的来接我们母女,我怎么能这么不懂事,看着让你们在这里干等着呢。我去准备一些差点,这个时间也应该饿了。”诗离一脸的歉意,真真的像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事情。
“哼,伦理常刚,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老太母一脸的得意,毕竟自己是长辈,她也不干太嚣张。
“父亲,你你想要什么口味的。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诗离笑嘻嘻的。
“诗离,时候不早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赶呢,这里荒山野岭的,你们两个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们也能放心。”宰相大人一副教育的口吻。
“父亲,女儿再问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呢。”诗离依旧是笑着,仿佛刚刚宰相大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这里都是粗茶淡饭能有什么,可别毒死了人。赶紧的收拾好东西走吧,她从来就是这么墨迹,一天都没有让人安心过。”老太母一直嘟嘟囔囔个不停。指桑骂槐。
“父亲,既然知道这里是荒山野岭不安全,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母女。既是伦理常刚,也是一个男女人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妻儿。这,是不是也应该是讨究的,但是,”诗离话锋一转,“我的母亲自是深明大义,不会为难自己的丈夫,我身为一个女儿自然也是为我的母亲为重,不会让她为难半分,在我有能力的时候。”诗离最后的几个字咬的特别的重。一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哼,简直就是太没有规矩了,竟然就这么把长辈生生的晾在了这外面,一点规矩都不懂,看她回了宰相府我怎么整治她,还能被一个小女子反了天不成。”老太母气呼呼的。一旁的丫鬟不免为诗离小姐祈祷,这个老太母而不是一般的狠毒啊。诗离小姐看起来这么的柔弱,几次三番的百般的讨好老太母都没有一点点的效果,还不是该翻脸就翻脸。
“母亲。”诗离刚走到了院子里一片薄荷园之前,清新的植物的香气,顿时就让人神清气爽,宰相夫人已经方便完了,急匆匆的往外边赶。
“诗离,快些走吧,老太母等急了吧。”宰相夫人一看到老太母就下意识的害怕的感觉常年积累成的习惯,即便是她的记忆后腿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忘记这种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很可能会伴随着人的一生。
若是这恐惧不能忘记,那么,只是忘记了恐惧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铭记伤害的历史,铭记仇恨,奋起反抗,不给坏人任何的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那样,才算是真正的保护自己。
“母亲。”诗离手放在了宰相夫人的手腕上,轻轻地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道。脸上是温柔的笑。“老太母说是这里的景色宜人,想到处看看,命我们准备一些茶点。毕竟是长途跋涉,体力有些消耗是在所难免的,我们还是去准备东西吧。”诗离眸子里一丝赤色闪过。
宰相夫人温顺的任由诗离把她的手交到了一个婢女的手上,牵着她去了卧室。
母亲自此很是容易疲惫,今天她消耗的力气太多,不清醒就容易犯错。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让宰相大人和顽固不化的老太母来接我们的。”不情不愿诗离已经想得到了,不过,如此乖巧倒是很出乎意料。
“宰相府也是名门望族,传宗接代自然是当头大事。如此,抓住命脉,也不难。”
“是那个孩子,”诗离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孩子,于媚儿带过来的孩子。“可是,纵使我不是血亲,可是文良韬他们就一点都不担心么,如此是不是对于他也太狠心。”诗离忍不住为文良韬不平起来,不过,有感觉自救有些多此一举,文良韬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他这样,也不算是亏多少,毕竟,还赚过。
“正是怀疑文良韬的血统,才会将这个孩子接入府中。”婢女恭恭敬敬地回答,从始至终语气里除了平静和恰到好处的尊敬之外,就连一点点的震惊都不曾有,就像是在读书上的故事一样。
“他?”这个消息对于诗离来说可不是一文不值。“为什么?”诗离需要知道根据,不然自己的母亲在宰相府中太危险。
“宰相大人对于文公子的出生时间颇有担忧,是因为于媚儿。”婢女一语道破。
“她这是想要鸠占鹊巢。”诗离眯着眼睛。丝丝的冷意散发而出。就连身旁的薄荷都黯然失色。
既然你敢在文良韬的血统上造假,我就把你们直接置于死地。宰相府从此只能是我母亲一个人的额府邸,所有的人都要为她服务,俯首称臣。
“主子,要准备什么茶点,奴婢马上去准备。”婢女恭恭敬敬的负手而立。
“该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诗离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阴霾之气荡然无存。“按照我们母亲的口味准备午餐,清淡一点。”
“是。”婢女点点头,准备去准备。
“路上就拜托你了。”诗离背对着他,语气淡淡的说。
“奴婢的职责。”嘴角轻轻上扬,麻利的迈着小猫步。
门外的人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诗离和宰相夫人姗姗来迟。吃饱喝足之后,行动自然是缓慢一些。宰相夫人还是刚刚休息过,自然更是没有醒神。
老太母一看这两个人的状态,顿时什么都忘了,火冒三丈,若不是因为婢女一直守在诗离的身边,她那根拐杖真的能砸到诗离的身上,狠狠的。
“呵呵,老太母还真的是老当益壮呢。你就不怕咋伤了我,你的乖孙子就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诗离阴狠的瞟了老太母一眼,眼中满是恨意。就只因为这个老家伙,她们在宰相府一直都没有好日子,尤其是诗离,如今,就连文良韬和母亲都要被当成眼中钉,就是因为一个确定的干净的血统,难道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么。
“你,果然是你害我的孙子。你这个毒妇,但是就不应该让这个女人进门,害了我们整整一家。”诗离暗示的瞟了婢女一样。
婢女点了宰相夫人的穴道,把她送上了安排的舒适的马车。
诗离眉头紧锁,脸上的温婉的笑容顿时消失。这样的场景她不想要母亲知道,如今,她总算是明白,无论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她能在宰相府存活下来,母亲是付出了多少,又忍受了这个女人多少的侮辱。
“那种货色,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诗离冷冷的说,身上的冒出的寒气,让老太母浑身的嚣张气焰顿时就消散下来,不过没面子上不能过不去。
“啪。”一拐杖还是打在了诗离的身上。诗离下意识的用胳膊一挡。骨头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
诗离一翻手夺过了拐杖,冲着;老太母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诗离在最后的一下的时候及时的停止住。拐杖停在了老太母的脑门的一寸之处,老太母的心脏那一刻都有些停住了。
“主子,是奴婢不周。”婢女赶了过来。
“咣叽。”诗离把拐杖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富丽堂皇的空荡荡的马车,诗离一个人,马车里一应俱全,就连诗离爱吃的零食都是烘干的瓜果,还有泡好了果茶和花茶,即便是夏季,深林之中有些冷,还用小小的火炉保持住茶的温度。
诗离拿了一本书。翻开看了几页,以为就是一本普通的医书。里面的一张张的图解,分明就是与这次的瘟疫极其的相似。那身上的一块块的红斑,竟然还有特别的宰相夫人忽冷忽热的情况发生。
“你给我进来。”诗离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婢女杀死的冲动,理智告诉她,她没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一路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是自己无法预料的。
“这本书是你放在这里的。”诗离把这本书摊在桌子上。马车里暖暖的,香炉里飘出了特制的花香的味道,带着一些雨后泥土的清香,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若是诗离休息的时候,就会换成柔软的香味。分分钟就能让人安然入睡。
“是主人吩咐的,”婢女回答道。
“抬起头看着我。”诗离浑身的怒气。她最是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母亲。
“主子吩咐过,小人不能进入这马车,现在进来已经是违反了规矩。”明明是歉意的话,说出来却是不卑不亢,就更是让人恼火。
“你的主人是谁,”诗离闭起了眼睛,心底里是排斥这个人的,但是事到如今,知不知道已经不是诗离能过决定的了。
“是凉城的皇储。”婢女一五一十的回答。
“你骗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凉城的人,而且也从未踏足凉城。”
“不是,那人一直都陪在主子的身边。”
“是谁。”诗离脑海之中把所有的人都过了一遍,最最先是想到的就是宋竹,他的反应太过于反常。
“蝼蚁。”
“怎么可能。”诗离简直不敢相信。“他明明就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凉城的皇储。”
“凉城皇储继位之前都有一个规矩,必须凭一己之力攻下一座城池。”
“他看中的是越洛城。”
“并不是,他看中的是越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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