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了宝石玉器。华贵无比。
沐阳王爷跟着彩彩在一个小巷子里左转右转转进了宅子里的一个枯井之中。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彩彩清澈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就在前面。”彩彩突然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指着远处的发着幽幽的光的一处,不时地有几片花瓣飞过来。
“少爷。”小厮并没有着急动手。
“什么。”子林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夫人最喜欢的那条毯子,给夫人一同安葬了吧。”
“好。8”子林满口同意。
“夫人也喜欢我,不如也把我安葬了吧。”沐阳王爷越过低矮的墙头。径直的到了棺木的旁边,打开了一条缝隙。看到的是睡得依旧香甜的诗离的侧脸,顿时心头一紧。幸亏是自己来的及时,若不是自己能来的及时,恐怕就永远都见不着她了,这个宅子太过于古怪。
“沐阳王爷是要管我的家事么,”赵子林满口不悦的说。
“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来迎回我的侧王妃。”沐阳王爷一掌把棺木的盖子打开。卫炎做防御状。沐阳王爷抱出了诗离。软软的身子,有呼吸的起伏。
诗离还不忘砸吧砸吧嘴,看来是没有事情了、“好处,好吃。”一个小馋猫的样子。
“这不过是我们家的传统,沐阳王爷是不是以为是皇亲国戚就可以私自随意的闯进我的家里,那么如此的话,我们百姓是不是时时处于被监视的状态,还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你家大业大,如何不能安居乐业。”诗离惺忪的揉着眼睛,挣扎了一下没有跳下来,干脆勾住沐阳王爷的脖子,让自己舒服一点。“小子,想要安居乐业,你多买一些仆人就好了,就这么一个还这么的瘦弱的,可不是安全不保了,今日里就只是一个沐阳王爷,他日可是保不好会有毛贼进来给你抄家了。”
“你,你怎么会醒了。”赵子林阴霾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小厮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诗离笑笑。“富贵命,自会有天助而已。”诗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醒了,不过,子林是医药奇才,若是他不想让自己醒来,恐怕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过。不过,看到沐阳王爷,自己的心里又是暖暖的,简直就是炽热的火山就要爆发的状态。
“你这是要把我活埋吗?”诗离好奇的看着棺木里面,全部都是金丝玉帛,够一个人花几辈子了。诗离脸上放出光彩,既然是给我的,拿你不介意被我都拿走吧。
“诗离,我养你一个还绰绰有余。”沐阳王爷脸色一变,怎么会有女人就连殉葬品都要的。
“你还有老婆要养呢,我才不要一个男人养我。”诗离一根银针扎进了沐阳王爷的手臂。沐阳王爷手臂麻木,诗离见机行事,一下子溜了下来,转手已经报上了一件金玉,浑身散发着金色透着稀有的光芒,看在诗离的眼里冒着金星,这可是比同等重量的黄金更为值钱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子林探究的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早已有了戒备。
他不相信明知道这个人要杀她还能保持着一份坦诚,虽然,这是她的本色。
“子林。”诗离走上前,手里并没有舍得放下那个玉器,生怕被人抢了一样。弯下腰来捏着子林的小脸蛋。
子林并没有躲,小厮并没有拦。
“小孩子是可以犯错的,这正是我们大人存在的价值,若是长大了就不可以了。”
“长大了就会怎样。”
“会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现在也付出了代价。”子林看着守财奴一样的诗离。越是看就抱得越是紧,生怕面前的人反悔。
“看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诗离怀抱着东西往后一缩,逗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娘亲,”子林低着头说了一句,生怕诗离反对。
“如何。”诗离做着大人的样子。
“能不能再陪子林一晚。”
“不可,”不等诗离回答,沐阳王爷就已经大怒,如此失去诗离的感受,他不要再经受一遍。他受不了。
“可以。”诗离笑嘻嘻的回道。
“诗离,你是活腻了么。”沐阳王爷威胁的说道。
感受到身后一股强大的邪恶的气息。诗离肩膀一缩。一脸的谄媚。“好聚好散吗,好聚好散。都已经叫娘亲了,还是要发发善心的。”诗离无力的说道,虽然自己的话听起来那么的没有说服力,看着沐阳王爷越来越黑的脸,诗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
“娘亲,我有不得已的理由,姐姐是新嫁娘,明日就是她回家省亲的日子,没有娘亲,子林一个人应付不来。”子林说话之中有一点的颤音,虽然这话听起来是丝毫的没有可信度,能把这么大的山庄一个人说接手就接手的人怎么可能做不了一个家人的省亲。
诗离不信。
但是,余光扫到了金银财宝。诗离可是放心不下自己记这么走了它们会不会有危险,漫漫长夜,诗离可是一个非常的有爱心的人,不能把它们自己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既然子林已经有悔改之心,我也不能如此的铁石心肠,那就再多留一日吧。”诗离瞥了沐阳王爷一眼。
沐阳王爷心领神会,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那她没办法。
“诗离高兴就好。”但是依旧铁青着的脸让人不敢放松。他在等着子林的一句话。
“沐阳王爷可否赏脸住一日,我怕娘亲一个人寂寞。”子林一脸的天真的说着不害臊的话。
“不会不会。”诗离连忙摆手,自己有这么多的宝贝陪着,怎么会寂寞呢。
“既然你求我,那我就留下来好了。”沐阳王爷极力的忍者自己的嘴边的就要笑出声的弧度。
“阿嚏。”诗离很是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里面痒痒的。
“诗离恐怕是着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沐阳王爷说吧横腰抱起了还在玩赏精具的诗离。在一片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中,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梨花落了一地,铺洒在了木棺之上。诗离若是知道那个木棺是无价之宝,肯定会日日夜夜睡在里面也不会害怕的呃,毕竟谁会害怕这么多的钱呢。
“难道真的还天赋异禀,还有人能对抗的了我的药。”赵子林喃喃道。不知道小厮手里的一根草根,那正是少爷的破解之法,也是少爷交给他的,只是,少爷似乎不会怀疑到他,不知道是喜是忧。
梨花树下瞬间被移位了平地,没有之前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树的梨花落了。
“明日栽种一棵吧,娘亲最是喜欢梨花了。”纯白皎洁,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就像是自己的娘亲一样。
“是,少爷。”小厮低头领命,心中早已经赞盘算如何达成少爷的愿望。
“练女,我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么。”诗离一进门就吩咐道,原本想有动作的沐阳王爷立马停了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立在一边,眼睛里透着凶光。
练女也是识时务之人。“主子,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做也不迟。”
沐阳王爷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似乎是有了一丝的赞许之意。
“不行,来不及了,必须今天晚上弄清楚了。把事情都做好。”诗离翻看起了练女找来的一些旧籍。
“主子,这些都是在此宅子中的祠堂之中拱奉之位的后面找出来的。应该是真的。”
“辛苦你了。”诗离翻看着,书页已经老旧,只是书保存的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用心的再打理,也说明了这些东西对于他的重要性。
诗离安静的拜了几下,以示自己的诚心。这才虔诚的翻开来看。
一直到深夜。练女已经打了好几个瞌睡,诗离还在趴在灯下细细的聚精会神的看,沐阳王爷安静的在一边为诗离要看的下一本书弹去灰尘,不时地为诗离倒上一杯茶。披上一件外衣。
两个人配合默契,安静的像是一对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
“原来是这样。”诗离猛地扣上书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头绪了。”沐阳王爷自然地收起了诗离的书。一本一本整整齐齐的摞在了一边。
“嗯。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你干什么。。”诗离突然地悬空一下子不适应,吓得尖叫出声。
“睡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练女抱着几本家谱傻乎乎的站在门外。被阴冷的风肆意的吹着。
“嘘。”诗离想要说些什么,被一个人搂在怀里,只是听到了额头之上的一个声音,便安静的睡着了。诗离脸上不应该有疲惫的神情。
“练女。”卫炎的声音。
“卫将军。”练女收拾好情绪,转身朝着卫炎行了一个礼。
“练女,你我何必如此的生分。”卫炎刚要伸手拉住练女。练女转身一躲,避开了。
“将军与婢女本就是身份悬殊,奴婢本就应该带有敬畏之心,不敢逾越。”练女依旧是谦卑的神色。脸上全是淡然。
“练女,你变了。”
“没变就是正确的吗。”这句话,练女倒是笑了。停留在原地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轰轰烈烈只要曾经在脑海之中有过就可以了。
“练女,练。。。”一声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身后的草丛之中响起。
“彩彩?”练女一下子就辨别出了。
彩彩的脚已经肿的把鞋子禁锢在一边,拿不出来,整个肿的就像是一个猪头。
”怎么会如此。”练女凝眉,这一定很疼。练女一向是觉得哭疼含泪是弱者的行为,但是如今,她已经可以完全的理解一个人的心情。
“被蝎子蛰了一下,本以为休息一下就会没事,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彩彩一副抱歉的模样。
“这真是胡闹。再这样下去,你的命都没了。”练女看着彩彩身上被打湿的衣服。看着屋子里刚刚暗下去的灯,看来是不能求救主子了。
练女拿着一个剪刀,一下一下轻轻地剪开彩彩的紧紧地箍着的鞋子,尽管动作尽量的轻柔,还是听到了彩彩不断地吸凉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