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韬的心情也是大好。
“真是盼我早死啊没这么一大早的,让我一个老太婆等着别人吃饭呢,要是你不来了,是不是就要我等到死啊。”远远地,一看到诗离的影子,老太母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宰相夫人在一旁好不尴尬,却也只是陪着笑脸硬撑着。
老太母,她不能得罪,诗离,她也是得罪不起。
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的卑微,诗离火气也是一下子就上来了。
“宰相夫人现如今是泗水郡主的额生母,谁敢无礼。”。诗离一上来就拍着桌子叫板。有这个老东西在这里乱搅和,不镇住她,谁也别想好过。
“啊呀,我就是老了,脑袋不好使了,招人烦了,就连唠叨两句人家都让我去死啊,没法活了呀。”老太母一看硬的不行,就开始哭天抹泪,反正只要别人不服软,她就闹腾个没完。
“啪。”诗离一巴掌甩在了宰相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的脸上。这个女人之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没少明里暗里给诗离使绊子,饭菜不及时送到,克扣饭菜是经常的事情,最让诗离生气的事,今日此事,竟然帮衬着老太母。
那女人一如往常的想要回瞪诗离,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诗离的身份,身子刚刚的起身。文良韬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身上。“先是对我母亲不敬,现在又想对泗水郡主无礼,平日里宰相府就是对你们这些下人太过于娇惯才会如此。给我拉下去,给她半年的月钱,赶走。”
文良韬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声音,就连诗离都没有想到能跟自己配合的这么好,文良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应出来原来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以此压制老太母。顺便还惩治了一直以来的不顺眼的家伙,而且,文良韬此次已经明确的表示他已经战队在自己的这边。以后在宰相府,有脑子记就不会再敢对诗离不敬了。
原本就是出头鸟,要聪明不少。那女人回过神来眼睛里有凶狠变得害怕和恐惧转而求饶,不等一句话说出来。就被文良韬手下的人一拳打在太阳穴上晕死过去。拖了出去。
诗离一惊,以前怎么不见文良韬身边的人有如此的执行力。而且,这个人,不怎么熟悉,或者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诗离没有听错的话,这一拳下去,隐隐的有一点清脆的声音,那个位置。如果运气好的话,那女人还能恢复,不过,看刚刚拖出去的蛮力,那女子恐怕能留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太母。昨日,姐姐给太母送去的牡丹,可还喜欢。”文良韬成了一碗粥放到了诗离的面前。
“那是当然了,明玉多么的孝顺,有好东西先往我的屋子里搬。当然喜欢了。”老太母眼睛剜了一下桌子的对面。又不敢太明显,诗离看了很不舒服。
明玉一听,给老太母夹鸡腿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连忙配上笑脸。“只要老太母喜欢就好,老太母为了我们这下小辈糙老一辈子了,有好东西先给老太母享用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恩恩,还是明玉懂事,也不攀高踩低的,以后要是谁能娶了我们家明玉,可是天大的好福气呢。”老太母夸个没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喝了一口粥,像是忽然间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的笑了起来,席间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吸引了去。
“既然老太母如此的喜欢,不如给我们说说,这花中之王的牡丹是哪里让老太母如此的中意。”诗离吃了一口清淡的拌菜。
“牡丹是富贵之花,自然是最配太母的,本就是相配的,还用说是哪里喜欢吗。”明玉一副抱打不平的语气。
“是啊,此话倒是不假,但是,就算是喜欢,也得有花可以喜欢啊。花中之王自然是比一般的花娇贵,牵牛花可是一把种子能开个漫山遍野的,是不是,明玉。牡丹,可不是,有一把土就能随便长得。向阳太多了,可就谢了。”诗离一眼看穿的看着明玉。明玉的脸上明暗不定。
但是死咬着不肯承认。“宰相府能人众多,还能种不好一种花么,在娇贵,也不过是人种出来的。”
“哦,也是,能人总多么、”诗离把能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看着明玉焦急的表情,那你下一次这个能人是想用牵牛花换老太母的什么宝贝的。“哦,是不是你头上的那个红玉翡翠簪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可是成对的,是太母的珍藏呢。。”
诗离一句话,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眼光转移到了明玉的头上。
诗离就知道这个女人本以为天衣无缝将移到太母院里的牡丹悉数带走,今日自然是有贵客登门,还恬不知耻的用金银玉翠打扮自己一番。
沐阳王爷今日拜访宰相府是一早就来的消息,想必是太母私下里已经告诉过明玉。
“啊,明玉明玉,你,你竟然。。。。”老太母抬头一看明玉的头上,分明就是自己前些日子丢失的一只红玉翡翠雕刻,竟然被明玉改成了一个簪子,一时心口气闷。两眼一番,倒在地上。
“太母,太母。”明玉一看也傻了眼。这个簪子本就不是自己第一次带,一直都么有问题,今日怎么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太母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自己肯定担罪不起啊。
“快,快,拿药来。”宰相一直命人无时无刻备着药,但是这个时候老太母根本就呼吸不上来,更不用说是往下吞咽东西,不一会儿脸上就一片青紫。眼睛极度的泛着白色。抽搐着。
“太母,太母。”宰相夫人跪在地上,用尽力气的给老太母顺着气。焦急的像是快要失去自己重要的东西。这么着急的母亲,诗离还是第一次见,诗离在冰上快冻死的的时候,母亲可是眼神都没有一丝的波动,是死是活,都是天命吧,这一刻,诗离才明白,只是在她的心中地位不同而已。
“诗离,你在宫中治好了御医都治不好的皇后的头疾,你快来救救太母。”宰相看着一脸平静的做着的诗离。
“凭什么。”诗离脱口而出,也让众人一惊。
“就凭,是太母同意让你入族谱。”宰相大声的额说着,
“好吧。”诗离起身。命人拿来一根喉咙粗的竹管。“敲开她的嘴。”
“诗离,不准对太母不敬。”宰相看着诗离手里的东西,提醒道,这个时候丢的还有他宰相的脸。
“好。”诗离很是轻松的干脆站起身。“那父亲就等我沐浴更衣,选个良辰吉日再来行医吧。”
“诗离。”宰相与齐鲁满是责备。
“那你要我怎样。”诗离转身怒吼道,一瞬间,已经不是之前的娇柔。眼睛里满是刚毅和坚强。
一时之间无人在说话,文良韬见状上前帮助诗离扒开了老太母的嘴。老太母已经曲若游丝。诗离轻轻的将管子放进老太母的喉咙。
“吸。”诗离只是一句话,看了宰相一眼,宰相在管子的另一边,使劲力气的猛地一起。一口老痰被吸了上来。
“吼吼”老太母立马就有了呼吸。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宰相“哇”的一声吐出差点咽下去的老痰。下人赶紧的准备来漱口的东西。
“关键的时候还是我的儿最最的心疼我呀。”老太母老眼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诗离很是轻松的被忽略过去。
诗离放下衣袖,盖过自己被划伤的手腕。没有人注意到。文良韬眼睛一撇。
“咳咳咳。”几声老咳嗽,老太母咳出了几口血,是诗离刚刚拿的管子戳伤所致。恶毒的眼睛立马射向诗离、“天杀的,这是要我的命啊,幸亏我的儿子在这里。不然真的是没法想啊。呜呜呜呜呜。。。”众人之前竟然又哭了起来。
一直到把这尊大神请走,大厅里才安静下来。
“姐姐、”文良韬很是自然地掀开诗离的衣袖。拿出一瓶药,诗离的衣袖上除了一点点的血迹,别无他物,就连一点擦破皮都没有,更别是伤疤。
“怎么了。”看着文良韬对自己的手腕发呆。
“没,没什么。我害怕是姐姐受伤了。”文良韬也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没有受伤就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