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空山,没有禁制,元气也不浓郁,一切看起来很是平常,只是普通的山野之地。
然而,没禁制,没护山,那是因为敖家不需要。
而元气,自然是飘荡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逆空山的修炼之地。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闯入,因为在外人眼中,这里比四方天任何一处绝地都要凶险!
“这地方,完全谈不上好,更没风水可言,等我办完事,给你换个地,保证是藏风聚气的宝地。”
拍拍墓碑,江堂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处小院。
这样的独院在逆空山随处可见,每处院子,都代表了一个小家庭,而江堂去的便是他出生的地方。
推开已经褪色的旧门,入眼的是满地狼藉,碎瓦,破碗,朽木,残墙。
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但江堂不在乎,他径直走到里面,刚推开虚掩的屋门,便听到一声惊叫。
“呜!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江堂直愣愣的看着屋中,一个抱着人偶的脏乱妇人蜷缩在桌底,瑟瑟发抖的哭求着。
一步走到近前,江堂蹲了下来,看着蓬头垢面的妇人微微一笑,伸出颤巍巍的手拨开妇人脏乱的头发,眼泛泪光道:“对不起!”
“别打我……”
“我不会打你!”
“别打我,我不说了……”
“我不离开,活不过十年,我离开,却照顾不了你,无论如何,我都有错,对不起!”
江堂眨眼间泪珠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他依然面带笑容,一边为妇人抹去惊恐的泪水,一边道:“为什么?你没说错,为什么不说了?你放心,今后再也没人敢打你了!”
“别打我……我不说了……”妇人依旧的念道着。
“他回来了!”江堂忽然指着妇人怀中异常干净的人偶笑道。
妇人闻言突然止住了哭泣,愣愣的扭头看着江堂,问道:“他在哪儿?”
“他在这儿!”江堂拿出一个人偶,与妇人怀中的人偶是一模一样!
妇人笑了,笑得很是高兴,但高兴了片刻却又疑惑的盯着自己怀中的人偶,奇怪道:“他一直在我身边啊,怎么跑你那儿了,咦,他跑得好快啊,一下在我这,一下就到你那,我儿子好厉害,娘都看不起你的速度了,呵呵……”
“嗯,他是天才!”江堂又笑了,笑得泪水涌现,笑得头痛欲裂!
“他不该在桌子底下,来,别让人看不起他了,出来吧,娘!”
“是呀,我怕,可我儿子不怕,他是天才,我不能给我儿子丢人了,我不怕,我再也不怕了……”妇人终于从桌子下爬了出来,她只用一只手,另一手依旧死死抱着那个人偶。
江堂扶着妇人坐下,一边为妇人清理着头发上的枯叶,一边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懂什么意思的话。
不知何时,门外站在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肌肤呈现麦色的女子,她静静的看着屋内的母子二人,一句话也不说。
足足一个时辰后,江堂才说服母亲回到了内屋,他刚一走出,那女子便道:“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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