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善心人,最是见不得别人落难。
果然,陈志文和薛莉萍听到这里,当即就笑着让胡雪枫先坐下来,薛莉萍更是说今天晚上要多炒两个菜,欢迎这个小客人。
陈志文就含蓄很多,他是文人家庭出身,现在和薛莉萍都在徽州文具厂工作,主要是做徽笔、徽墨、歙砚、澄心堂纸,这都是徽州出了名的传承,工作倒也稀松平常,算不得辛苦也称不上安逸。
听到胡雪枫是准备上黄山学习画画的,陈志文就来了兴趣,当即邀请胡雪枫到书房里面现场作画。
胡雪枫额头都冒起了冷汗,心想自己可真是会给自己挖坑,什么理由不好找,非要找这样的一个理由出来。
好在,上辈子的时候,胡雪枫是学过画画的,而教他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冬容同学,后来也受到过老丈人陈志文的指点,也算是有师承。
不过毕竟许久不作画,手法上还是有些生疏,提起笔,迟迟不敢下笔,等着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才挥墨作画。
胡雪枫也没有画别处,就画的徽州古城的景致,这幅画也是上辈子陈冬容教他的第一幅成品作。
“呀,怎画的如此好?”
陈冬容看着胡雪枫下笔如有神,三两下就勾勒出古城的城门还有街道,又过了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建筑还有街道上的行人,徐徐展开,这就像是将徽州古城印在了纸上一样,她瞧着这些,忍不住地发出惊叹。
陈志文也一样,想着胡雪枫不过才到徽州古城半天时间,竟然就能将这些景致全部记在脑海中并画出来,他立即对这少年另眼相看,只不过瞧着胡雪枫作画的手法,竟和自己有些相似,心中也有些疑惑。
这些疑惑,陈志文不好问,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叫好。
胡雪枫搁下笔,转身说道,“今日叨扰了,我也身无长物,就把这幅画送给你们家,也算是一份情意。”
胡雪枫故意咬了咬“情意”这两个字,只是陈氏父女都没听出来这家伙憋着的坏心思,还犹为他称赞。
陈志文只觉得遇到少年知己,拉着胡雪枫谈些文学画坛的雅事,胡雪枫又不能不陪着,只能翻肠倒肚的把自己满腔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记忆掏出来和陈志文天南地北的乱扯。
要不是薛莉萍做好了饭菜,喊着两人吃饭,只怕这爷俩儿还要继续吹下去。
吃饭的时候,胡雪枫暗中看了看陈冬容的神色,见她明眸转动,似是多么好奇一样,就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表现算是没有白费。
“得嘞,能让媳妇儿记住有我这么个人,这次就算没白来!”
胡雪枫心里面是美滋滋的,再加上又被陈志文夸赞了几句,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和陈冬容的姻缘,肯定是跑不脱了。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地笑。
坐在胡雪枫对面的陈秋歌满是无奈,心想,这可能还真是个二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