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沈茂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少歌也不会给他发声的机会。
林少歌一向是个实干派,能动手绝不动口。
而一朝被蛇咬的安朝云哪里敢被卷进去?
所以,就剩挽月一个嘴炮咕咕叽叽说个没停。
“哈,趁我男人不在,欺负我?我这么好欺负的咯?”
“你再逼比啊!再骂我一句听听!来来来,我不还口,你只管骂!”
“现在正主就在你面前了,怎么哑巴了?!背后不是说得挺欢快的?怎么不蹦哒啦?!”
这沈茂原本就说不过她,这时被林少歌压着劈头盖脸拳头巴掌招呼,肉痛之余,心中更多的是震撼、迷茫、惶恐,隐隐地还有些哭笑不得。哪还能还半句嘴了?
挽月鼻孔朝天:“没眼力的家伙!知道不知道,我上面有人的!”
林少歌百忙之中,转过头来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挽月腾地红了脸,知道回头又要被他拿这句话打趣了。干咳一声,又跳脚叫道:“你还敢还手!原本只想把你打成半个猪头,既然还手了,那必须打成一整个猪头,我们两个才能消气儿!”
沈茂听到这句,心中“叮”地一喜——听这话音,只要把自己打成猪头,这事儿就能揭过去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自然不是他的本意,其实心中早就悔得想撞墙——若他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最开始时又怎么会只敢躲在人群中阴阳怪气地嘲讽几句?
后头也是脑烧了,不知怎么地就闹成了那样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最终破罐子破摔把挽月得罪了个彻底。
他其实是怕的。那些情同手足的弟兄都跳出来帮着挽月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但是热血上头,死撑也要撑下去。
他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这样的小事不会传到林少歌耳朵里,或者,林少歌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为一个女人公然找他麻烦,也就是以后日子难过些——更叫人瞧不起罢了。
就算借他十个脑袋和胆子,他也想象不到、或者说不敢想象眼下的状况——尊贵的世子怎么会如同一个地痞无赖一般,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啊不对,不是二话不说。林少歌说话了,他说——“你他妈找死”……
这、这……
沈茂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一直到迷迷糊糊听见挽月说,要把他揍成猪头才会解气。这时,他的魂儿才归了位。
于沈茂而言,这简直就是递到溺水者手中的救命稻草!管他有用没用,都当作是有用的!是吧,只要揍成了猪头,就能够被原谅了吧?
他当即放弃了无畏的抵抗,勇敢地用自己的脸迎向林少歌的拳头——整一个求虐求教育的贱样。
脸上还有几处皮肉是完好的,他非常自觉地歪了脸,一直将这几处漏网之鱼往林少歌拳头底下送。
少歌开始还没注意到他在送菜,只觉得打得越来越顺手,有些欲罢不能。打着打着发现不对,定睛一瞧,见这沈茂花花绿绿的脸上,写满了一个“贱”字,不由一怔,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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