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道:“张岳大哥臭晕了。少歌,这些鞋子怎么处理才好……”
林少歌沉吟片刻,拍醒张岳:“小二说,捉贼拿赃,现下只好毁灭证据了。”
三个人将那小山包般的鞋子运到附近田埂上埋了。
林少歌“顺便”让张岳给他指了埋大网的地方,以及触发的机簧。
“张岳大哥,这一双是何人的鞋子?左大右小,倒是特别。”林少歌不经意问道。
张岳满脸苦涩:“是九叔的……安……”
原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又吞下。
这一双正是安朝云昨夜给他亲自送过来的那一双。若是说了这件,少不得还要解释为何安朝云会帮着他偷鞋子……
再说下去……原本是替少歌背锅,背锅这种事,叫林少歌知道,搏个同情感激也不算过分,可偏偏,人家叫他偷字,他偷鞋子……
这连背锅都算不上,他就是自找的!
张岳默默把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腹中。其实,日后每每回想起来,这第一口锅……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而林少歌和挽月二人听到“九叔”二字,心中有了计较——那日,被挽月用白玉碟砸跑的那家伙留下的脚印,正是左大右小。
这一日,张岳带着少歌和挽月二人逛遍了西面五处营地。
看来张岳已经在这里混得很好了。他甚至带着他们二人参观了关押龙爷五百名手下的“谷仓”。
只不过,张岳神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极力躲避某个人。
挽月悉心观察,发现但凡远远见到身段窈窕的,张岳即刻面色煞白,引着他二人往另外的方向走,颇有些慌不择路。
譬如现在,三个人已经第五次走到茅厕边上了。
“张岳大哥,你莫不是,被哪家姑娘瞧上了?!”挽月一脸促狭,挤眉弄眼嘻笑道。
张岳大窘,连连摆手:“哪里有什么姑娘?”
挽月不信:“骗鬼呢。每每见到姑娘模样的,你就装模作样带着我们走回头路。你自己数一数,这都第几次躲到这茅房后头了?!这还不是躲着人?!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要躲着一个女子?要么,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我看张大哥你不是这种人。要么,就是被人家瞧上了,你瞧不上人家,只好躲着。”
张岳急得抓耳挠腮:“少歌兄弟,弟妹这张嘴……我说不过。反正,不是这样的!”
安朝云的事,他是当真没办法解释了,只能有多远躲多远。这事儿,她恐怕是一辈子忘不掉,只好躲她一辈子了,还能怎么着?!
挽月捧腹笑道:“如果不是躲人家姑娘,那张岳大哥你老带着我们到这茅房边上,又不见你进去。莫非……你喜欢这茅房的味道?!”
她本是无心,也就顺嘴一说。
不料张岳突然见了鬼一般,惊恐地望着她身后。两个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神情说不出地怪异。
终于,他两眼翻白,直直倒在了地上。
林少歌身体尚未恢复,哪里接得住小山一般的壮汉,只得抽了抽气,眼睁睁望着他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二人抽口凉气的同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极清脆的吸气声。
挽月和少歌回头一看,不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