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时辰之后,几个人坐到了山洞外头的林间空地上,谢倾宁吃着烤兔子腿儿,讲述他的悲惨遭遇。
原来当天和林少歌二人分手之后,谢倾宁雇了个马车要回京城。行到半路,在一家酒肆遇着两个平原城方向来的客商,说是平原城有个卖簪子的小姑娘,捡着一根云海银簪,只卖一千纹银,可惜他们两个实在凑不齐这笔款项,否则买下来到京都一转手,起码要赚五倍。
谢倾宁一听,可不是双眼冒光,当即甩给车夫五十两纹银,掉头赶往平原城。活该他倒霉,进了江东地界,正好遇到红三娘一伙,便给捉了。
那红三娘见谢倾宁长相清秀,按在地上,想要强和他做夫妻,奈何这谢倾宁一惊一吓,竟然不中用了。于是红三娘笑话他是兔子,把他扔给众匪……也不知后事如何,谢倾宁没说,那三个土匪也不提。
看他那模样,虽然有些发蔫,倒也不像是被怎么着了。
谢倾宁恨恨啃光了兔腿,手背到身后擦了擦,想要去拍挽月肩膀。
“二弟呀,说起来,我还做过一个梦,梦见你是个女子,不想今日还真见着你男扮女装,果然是漂亮!”
林少歌把他的油手拍了回去,皱眉道:“谢兄是不是还梦见买了一堆云海银簪?”
谢倾宁一怔,竖起大拇指:“林老弟神机妙算!连这个都猜着了。我果然是梦见过的,用油纸包了,贴身收着。”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笑问道:“那醒来没有摸摸身上,可真变出那簪子来了?”
“嗐!”谢倾宁讪笑,“自然是摸了,油纸倒是有,里头就装了两个馍!”
“何时的事?”
“就那天跟你俩道别之后。”谢倾宁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倒不是愚兄瞒着你二人想吃独食,只是做个梦,就神神叨叨以为美梦成真,这事儿吧…也说不出口不是?”
挽月心中一突。
那九根簪子,亲眼看着谢倾宁用油纸包好贴身收着,怎么会变成两个馍了?!
林少歌轻轻摇头笑道:“那谢兄吃馍没有?”
“扔了!”谢倾宁摆了摆手,“老弟你想想,譬如你梦见抱着个美人儿,一睁眼,发现怀里躺个大男人——必须把他踹天边儿去才解气哪!”
说罢,他看了看挽月,讪讪地挠头道:“二弟,愚兄不是那个意思……要是像二弟这么漂亮的男人……”
少歌轻咳一声:“叫她弟妹。”
“哦……哦?!果然是女子?!啊,竟然是女子,这么好看的女子……”
挽月翻了翻白眼,心下寻思这谢倾宁怕是回头偷偷将九根簪子藏在馍里头,结果下山时喝过解药,将这一茬儿给忘了个精光……也不知那两个馍扔在路边这许多天,还健在不健在了?!几万两银子哪,值得冒险回去捡一捡……
林少歌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唤过一旁战战兢兢的三个土匪来。
“银虎、龙爷、老爷子都是什么人?你们又是如何做了盗匪的?”
三人七嘴八舌讲了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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