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不知沈辰召了她旗下女伎,偷偷从后门送到书房。
她正抓住林少歌的衣袖撒娇。
“记住了,记住了。”少歌举手投降。
“那你说一遍。”
“九月九日,重阳花会,我需带上李青、判官、燕七、时子…时狗蛋同去,任何时候身边不得少于二人,酒水只抿一口,一刻钟之后身体无恙才能饮尽。任何人相约,不得离座,不单独与人赏花,不接私相授受之物,不与同一人对视超过三次……”他说到后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肃点!人怎么少了一个?公子荒呢?”
“他有事,离开了京城。”少歌轻轻蹙眉,也不知公子荒到哪里了?此行十分凶险,不过…若是他连自家的事都解决不了,留他也无用。
“嗯。还有一样,要是有女子落水或者喊救命,离远远的,派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挽月绞尽脑汁。
“是……”少歌无奈叹息。
挽月也叹:“宫斗剧看得还是不够多,总觉得还漏了好些。”
默了一会,她幽幽斜他一眼:“眼下你我正是浓情蜜意时,我这样念叨,倒也还好。日后相处久了,厌了倦了,我再这样说话时,你一定是烦极了。”
“不会。”他抿嘴一笑,“小二,你知道统帅三军之时,每日放到案桌上的‘紧急军情’有多高吗?”
他抬手比了比,“这么高,堆满整个桌子。”
挽月歪头看着他,不解其意。
“所以,将军第一件要学的,就是过滤掉那些无用的信息,看过就过了,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愣了一会,吊起眼睛要发作。好哇,原来她讲了半天,他全当废话就对了?
“嗯…”他轻轻揽过她,“我要留着神,记住你说过的每一个字。”
挽月狐疑:“我怎么觉着,上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显然那个语境才对。”
“你放心。”
看着他弯弯的眉眼,她不禁摇着头笑了。自己还当真变成十多岁小姑娘了,瞧瞧这副患得患失的跳脚模样!
有人轻轻扣门:“姑娘,沈状元在外面叫门。”
是映花。
“沈白菜?他来做什么?”挽月唤她进来问道。
“杨妈妈说,一刻钟前他让小厮到咱们楼里把青烟领了来,带到书房。也不知为什么他人反倒过来了?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映花有些焦急。
“不可能。青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挽月蹙眉,他这是要干什么?!
“一刻钟。”林少歌似笑非笑。
“咳!”挽月重重翻了个白眼,买金丹的人,好意思笑话别人!
少歌深深吸气,一张俊脸黑成锅底。此时在她眼中,他怕是连一刻钟也比不过…早知道这样,昨日就不该怜惜她的身体…不对,就算早知道,也还是她的身体更要紧。
罢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就好……
虽这样想,不免心中憋屈。小二你给我等着……
“状元还等在外头呢!”见他二人打起哑谜,映花急道。
“告诉他我已经歇下了。”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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