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一她记不得,还是误解自己,又没有力气坚持怎么办?
“会记得的,别害怕,我不会丢下你度过漫长一生的。”
他捧着她精致的小脸,郑重其事的说道,“小禾,我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浑身没有一处不想你,所以,千万不要放弃回到我身边,两个月后,你回不来,我就自杀,去下一世找你!”
“混蛋——”她怒吼道,“我不允许,你听到了吗?好好给我活着,你的命是牺牲了我们的孩儿换来的,你不能对不住他,否则,就算下一世你找到我,我也断不会理你!”
“不,你不能这样!”他紧紧拥着她,悲伤的无以复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受着什么折磨,为何回不来?”
“没什么,我会回来,一定会,你等我就好!”
“我好恨自己的无力……小禾?小禾……不,小禾,回来……”
怀中,空空如也,他顿时惊坐起,床榻里侧依旧空寂,而外面已经开始微微转亮,一晚上就如此过去了吗?
“小禾,你究竟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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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宫中,寂静的连掉落一片树叶也能听到响动。
萧云搀扶出恢复安然无恙,只是还虚弱一些的皇后。
“儿臣等见过母后!”
“都坐吧!”
皇后扫了眼殿中,隐着些许失望,坐在主位上。
萧云明白,她是因着没有看见初禾的身影,此一事,是这多日来,她每日都必须问的问题,“她还没有回来吗?”
楚释宁率先出声打破宁静,“母后,那女人缘何喂您剧毒,又代替您数日?”
皇后摇摇头,“本宫也不知道,那次感染花疫,醒后的第五日晚上,寝宫突然进来一个女人,与本宫长相一模一样,她挥挥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而后就喂了本宫一粒药。”
她想着当时的场景,突然说道,“对了,本宫想起来,她说什么本宫的体质若是再年轻十岁就很好,能养出中等一点儿的肌虫,莫不是,初禾……”
肌虫?是什么东西?“是用身体养虫子吗?”
皇后脸色有些不好,似乎心有余悸,“嗯,她每日都会喂药与本宫,说是肌虫的养料,身体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噬咬,……有好几次想咬舌自尽,她都能发觉,堵上本宫的嘴!”
楚释宁散尽力气瘫坐着,难怪她说坚持不住,怕回不来。
楚释绯等人心下担忧异常,用人养虫子,她要怎样才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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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释宁浑浑噩噩般自永秀宫出来,又无知无觉的出了宫门,撞上人也不回头,没有反应。
被撞的官员见是祭司,都不敢出一声,此一列人里,就有例行去宫中与楚凌帝商议立储之事的肖太尉。
他不好问楚释宁,只得询问他身后跟着的元郢,“元护卫,祭司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不晓得啊,看望完皇后娘娘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元瞳紧紧跟着,等他要撞上树时,赶紧拉回来,他又转了方向,却直直往墙上撞,看的一众停下的官员心惊肉跳。
“约莫是想念太傅大人了?”
肖太尉压低声音,看向步履虽稳,却僵硬异常的人。
“许是的吧,哎,将军府连续七日,都阴沉的紧!”
元郢看一看当空热烈的日头,还是觉得寒冷异常的很,似乎这夏日刚到就被冬日占了属地!
将军府门口,九音同秋芾老头儿垂手站立,等着前方不远处走来的三人,不过,这是个什么情景?
“宁儿怎得总往墙上撞?”
旁边的两人更是滑稽,元瞳将他转个方向,他就朝着另一边的墙上撞去,元郢又赶紧调整,结果,又到了元瞳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