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元素正正经经的说,“夫人,有些人这两只手,丧尽天良的紧,所以,往后夫人遇上这等人,要深刻的令他们醒悟!”
突然,她回头,凝视地上的陆茜,饶有兴致的走过去,蹲下身。
缓缓的执起她一只手,端详着。
“你、你想做什么?”
“本宫只是想,皇甫谧没有了你,是不是一样可以济世行医?”
“不可!”
“……啊……”
初禾迎着惨叫抬头,狐疑的问向喝令阻止的人,“外公说什么?本宫没听清!”
手下的动作依旧继续,捡起她的另一只手,刀尖深入手腕,猛地往上一挑。
“……啊……”
“求你,不要……放过我……”
“你求本宫?倒是稀奇,不愧是懂医术的,还知道这会子有的救,不过……本宫若是没想错的话,如果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本宫,你指不定早放了本宫的血,抽了筋吧?”
“——啊——”
这一声当真响亮,刺耳异常。
她站起身来,拍拍衣衫,拧了眉头,“该死的,沾了血迹,夫君定要让我后日都下不来床了!”
秋芾老头儿身形一窒,她,竟能如此坦然,毫不避讳,还是当他们都不存在。
“太傅大人?是您吗?”
初禾应声转身,看了中年大婶一眼,似乎没了印象,她认识自己?
不等回味过来,大婶已经小跑到她近前,躬身行了一礼。
“太傅大人那日定是照顾的女眷太多,不识得民妇了,但大人的恩惠,民妇一直谨记。”
初禾晓得她说什么了,“无碍,不用一直记着,本宫都忘了,还令大婶记着,甚是不公平!”
“大人还是如当时一般,会说笑逗民妇们乐呵。”
她正欲伸手,又赶紧放下,却被初禾一把抓过,“大婶这手怎么回事?出了这多疹子,身上也有吗?”
大婶一时拽不下手来,急忙劝道,“别,大人快松手,这许是会传染的。”
“不会,都是什么症状?”
“最近一直奇痒无比,民妇是个遗孀,不敢声张,只得趁着日头快下山,偷偷出来,找城中大夫瞧一瞧。”
“只是痒吗?”
初禾四下看了看,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嗯,就是痒的紧,抓破后也还是痒!”
被初禾微凉的小手牵着,她竟感到温暖,自己没有孩子,丈夫成亲一年早逝,只得守了寡,如今竟有些微的心酸。
秋芾老头儿突然想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也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只见她蹲下身,拔了几种不一样的草,又找了石头,杂碎,有液体时,赶紧敷到大婶手上,又继续寻找此类草。
“外公,您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略微提醒一句,她翻开大婶的衣衫,并不褪下,涂抹着些微粘稠的东西于她整个周身。
做完后,扶她坐下,嘴里习惯性的叼着一根草。
“等上小半刻钟,应该会有效果!”
遂及,又采了一大把,拧了草绳儿捆好,交给大婶。
“这草叫什么,本宫一时记不起来,总归比你喝服汤药来的快。”
“记不起?你确系有效?”
迎上秋芾老头儿的疑问,她点点头,垂眸,似是又有些纠结什么,不知不觉溢出口中。
“不知为何,总觉着自己是会医术的,莫不是高估了?嗯,想必是高估了!”
她又摇头又点头,弄得看向她的两人一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