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的猜测没有错,她与顾韵儿极近的接触,丝毫未沾染花疫。”
初禾略微思索,“怜儿小时得过疫症,所以会无事,她呢?”
“或许,外公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否则不会极力的唆使她来我身侧。”
看来得与这位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公好生聊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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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早朝后,楚释宁欲往寝宫离开的步子被阻。
“祭司大人,微臣有话想同您说道。”
微微默了稍刻,看了眼天色,换了方向,身后的人跟上。
长廊尽头横在湖中央的亭子里,楚释宁摆手,挥退了随侍。
“昨日,谢谢你!”
墨言礼数周全的拱手,面上全然无敬畏,“祭司大人的‘谢’字微臣不敢当,微臣所作所为,全然为着一个她,与旁人无关。”
楚释宁坐下,单臂横在桌子上,视线落在湖中火热绽放的荷花上,“如此,你想与本座说什么?”
“祭司大人身份尊贵又智勇双绝,身边自然不缺乏美人相伴,侧妃,平妻,往后不定会有更多。
不能每每惹了情债,造制乱子,都要她来帮着善尾,幸而她不是普通的身子,反之,大人觉得她有几条命够折腾?”
他不言语,墨言凝视着开的正艳的荷花,有蝴蝶追逐着嬉戏。
“她的确如大人所知,受伤也看不见,但身体里的器官不如表面愈合的快。
如今,我也不瞒你,此次已经伤了她身体底子,没养好之前,如若再受气、动怒、或是被刺激,情绪不稳……
她,将活不过五年之期!”
“……轰……”
楚释宁脑海呈现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环绕成圈,盘旋不去,字字清晰入骨髓,“她,将活不过五年之期!”
墨言不看他,继续,“我自觉对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但于她来说,并不以为意,因为,我始终伤不到她的心。
可你不同,你占着她整颗心,有意无意的刺上一剑,或是划上一刀,于她都是致命。
她不说,不表现,所以你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不会介意。
也不曾真正的留意,她其实将所有的介意、在乎留在了繁忙的劳碌中。
你成亲以来,她不曾真正的好生休息过,你与你的夫人游历南楚山川,她为你彻夜不休,照顾你守护的百姓,还要时时应付想要她命的人。
你从未关心过她想要什么,欢喜什么,其实一把上好的匕首也能让她兴奋成孩子模样。
我本可以不谋权篡位,守着她也好,可我知道,她不喜那个只有冰冷孤独陪伴的位置,我亦知道,她为你收拢人心,为你说服朝臣,借着我篡位的幌子,助你拿下龙炎。
但我是甘愿的,我岂会让她挂上亡国之君的名头,载入史册,龙炎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清楚,没有我,也会有很多人惦记那个位置。”
楚释宁正视他,自始至终,从未对这个人小觑,他可以于云淡风轻中翻云覆雨,亦可为着一人,毫不犹豫放下一切。
墨言侧眸,亦看着他,“于你说这些,是想你知道,迟早有一日,我会带走她,回到你未出现前的原点,用一生爱她!”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祭司大人,还望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与微臣说这句话,不定会更有分量些!”
墨言起身,拱手拂礼,转身两步,又回过头,“哦,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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