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韵儿哂笑,“这花虽开的奇好,终究少了几多灵气……”
“韵嫔娘娘……”
萧云惊疑了一声,惹了皇后的注意,视线投过来。
一滴一滴的鲜红落在养育这水莲的清水上,晕染开去……
“韵嫔这是做什么?”
皇后声音中有淡淡的怒气,在宫里,见血是所有人的忌讳,视为不祥。
“娘娘莫惊,养病的时日里看了本书,说人血是花物最肥的养料,故而一时兴起,想试试。”
她看了眼水中呈现的淡红色,无所谓的笑了笑。
萧云默默看了眼她,心下暗忖,她是受了何等刺激?
不多时,韵嫔退下,皇后走近这株水莲,安静的凝神。
“娘娘,这水可要换了?”
“算了吧,被土气吸了,也无甚其余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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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胤殿,肖月央抹琴拨弦,看楚释寅抱着孩子逗弄,脸上挂着餍足的笑。
“奴才见过韵嫔娘娘!”
顾韵儿闲步散心,被琴声吸引过来。
“皇妃的琴艺真不错,柔而不刚,纤细如丝,使人两耳清明。”
“娘娘谬赞!”
楚释寅将孩子递给身后的乳娘,“韵嫔娘娘来此所谓何事?”
听得出他言语里有淡淡的不喜,只当未闻。
“本宫闲庭散步,听闻琴声,便过来,叨扰了六皇子,不甚歉意。”
“嗯!”
他淡淡应答一声,并不准备与她过多的言语。
“月央陪娘娘话聊,本殿下还有些事处理。”
“殿下请留步!”
几步后的楚释寅停下,回身,“娘娘可是有事?”
顾韵儿点点头,“有些话向单独与殿下说,不知殿下可否稍作逗留?”
“与月央说吧,本殿下着实有事!”
再次转身,往前走。
“事关于皇上立储之事,殿下也无兴趣吗?”
他顿住,“后宫不得涉政,娘娘不懂吗?”
顾韵儿缓缓起步,走到他近前,轻笑,“殿下说笑了,本宫并无涉政之想,也没有太傅那般的灵巧心思。
皇上正欲拟旨封殿下为亲王,不知殿下可知此事?”
楚释寅心头一沉,“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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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初禾与楚释绯缓步而行,时而洒些鱼料下水。
“这些锦鲤长的很快啊,让人垂涎欲滴!”
“哈哈,初禾莫不是想吃鱼了?”
“嘻嘻……稍许!”
“父皇让本王来监视你拟题,反而被你带着四处游走,这两日,都快走遍了整个皇宫。”
初禾侧眸含笑,“皇宫走遍了,要不去宫外?”
楚释绯停下步子,正色道,“你与本王说实话,是不是想不出了?”
“呵……呵呵……”
初禾阴阳怪气的笑笑,继续道,“皇兄,你急什么,父皇说让你监视,你还真来劲不成,两日后,十卷,一卷不差,交由你过目!”
催题之人倏地就愣了,“你原先就拟好了?”
初禾继续缓步往前,白色锦靴无声落下,抬起……
“算是吧,龙炎时,就有了初步的思路,成形后,未来得及实施,遭遇政变,以为就此搁浅,不想现今又可以用的上。”
身后跟上的人转至侧旁,“难怪,所以父皇给你这半月,实是给你休息的时间?”
“嘿嘿,这是自然,你不也受益的很?”
“受益,受益……哈哈……”
身后不远处,墨蓝色身影握紧了拳,眼睛闭上,睁开,再次闭上,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