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派了亲信监查,侯爷说,让您莫要为此事担心,档籍之事,可以推脱。”
唐清轻绞着手中的帕子,脚步快了些。
“去找父亲!”
身后的护卫应声紧随。
一路灯火昏黄,灰色的影子亦步亦趋,强势般阐释不离不弃之妙义。
“奴才见过侧妃娘娘。”
“免了,父亲可在?”
“侯爷在……”
“砰……哐当……”
门推开又关上,生生咔住侍卫的后半句话。
“父亲!”
唐侯见是她来,笑应了声,“清轻啊,怎么这般火急?”
“父亲,我说过,小言不能留。”
唐侯微微轻颤,她没有看到,因为这屋子今日灯光着实暗了些。
“清轻……”
“父亲,她的身份,我丝毫不知情,就连她的目的,我也不清楚,且不论档籍之说,若她将暗害龙漪禾的事情全盘脱出来保全她自己,别说是女儿,整个侯府都可能被牵累……”
“闭嘴!”
唐侯的低吼声中带着的颤音,唐清轻认为是他在气恼自己。
“父亲,只要今晚除掉小言,这些事情,便是石沉大海,谁都不会知晓。”
“是吗?”
这诈然出现的突兀,仿似瘟神的大手,轻飘飘捏走了唐清轻的三魂七魄。
唐侯俨然站不住,却极力稳着身形。
绛紫拢成一个人的身姿,缓缓踱步,几乎听不见脚落地的声音,却无端似是踩踏着心房,碾压蹂躏。
“所以,西林毁名节,围猎场上下毒,都是你?”
“咳咳……”
这双分明的指骨此刻冷如寒铁,不断的勒紧,肺部积聚着浊气,吞吐不出,眼珠里红色的血丝不断蔓延……
要死了吗?今日就要结束在他心尖上磨着刀刃的日子了吗?
“大人饶命,清轻……不……大人……求您网开一面……”
“……咚……”
“……咳咳……”
被摔在地上的人立即呼吸这得来不易的空气。
“来人,送她去刑部,交由郑殊审问,即刻起,除去唐清轻侧妃头衔。”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着索命般阴沉的音调,“将唐侯暂时囚禁于宫中。”
“是,大人!”
唐清轻蹒跚着爬至楚释宁脚下,“没有……我、没有下毒……”
“有没有,本座会查清楚,一个、都不会放过!”
绛紫融了夜的斑驳,冷寂而尊贵,这个人,终究还是走出了她的视线,此去,再无返回。
“主子,神殿有人闯入,血莲、被盗了!”
东辰战战兢兢来报,看不出有慌色。
楚释宁横了眼如漆夜色,抬步往祭司神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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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
入眼处,是无垠的紫,绚烂的紫,耀眼的紫,花团锦簇,枝繁叶茂。
初禾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
“紫色的合欢花?”
这紫色,带着暗黑。
她仰头,呼吸一窒,空中飘舞,旋转的竟都是这种色泽的合欢花,宛若紫雨。
不由的,徜徉置身在这唯有紫的纷飞中。
“走不出去吗?”
她喃喃自语,拂开这些半人高,却以紫色为调的植物。
蓦地,步子停下,喉间如突然哽了刺,一口气,提不起,咽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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