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语拉回了他,定了定神,却也难掩耳根处的透红。
“我们上去吧。”
*********
“主子——夫人——”
如今快晌午了,还是未见到两人的一丝影子。
马儿被拴在山下,应该是上山了,可为何不见人呢?
元瞳等人不放过这座山的每个角落,寻视着。
“元瞳……”
乍一听到声音,“是主子!”
他立即寻声过去,浑身是血的楚释宁扶着身侧气喘嘘嘘的初禾,她虽然一身红衣,却也能看见这红色深的透暗。
“主子,夫人,你们没事吧?”
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有夫人在,主子怎么会出事呢?
“没、没事。”
初禾终于直起身回答。
“主子和夫人莫不是掉下山崖了?”
“你说的不错。”
“难怪上面找不到,皇上都快急死了,正雷霆大怒呢。”
元郢也赶忙跑了过来。
“主子,夫人,可找到你们了,你们要再现身晚些,我们这些人就该没命了。”
初禾笑笑,“好了元郢,你这命硬着呢!”
“绯王和驸马至今都没醒,虽然知道主子与夫人在一起定会没事,也不免担忧啊!”
她停下步子,“十哥和姐夫也中毒了?”
“所以主子和夫人也中毒了是吗?”
元瞳暗忖,果然不出乎意料。
“嗯,查出凶手了吗?”
“凶手还不能确定,但唯独主子夫人四人中毒,且又一起出现的最后场合,是在吃侧妃烤的兔肉。”
初禾一惊提醒,略一思索,“的确。”
“可郑大人并没有自侧妃那处搜到任何有关的毒药。”
“她不至于那么蠢,当众下药,倘若其中一人出事,都是灭九族之罪。”
“夫人说的没错,或者有人借她手,再者就是有人针对主子夫人,王爷和驸马是用以模糊视听的。”
元郢想了想,拿出一块青绿色的玉佩交给初禾,“夫人,这是在山脚下的树林中捡到的。”
她捏了捏玉佩,平稳着呼吸,收入袖子中。
“先回去再说吧!”
楚释宁没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
楚凌帝听闻找到他们后,直直走来亲自迎接。
初禾看他似乎一晚没睡,疲累不堪,也不管什么身份,环腰抱了抱他。
“父皇,害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楚凌帝大手抚着她脏乱的秀发,丝毫不介意,放下心的一瞬,压下油然而生的暴戾,因着他们两人满是血迹的衣衫。
“进去梳洗梳洗吧。”
“皇兄和皇姐夫没事了吗?”
“已经度过危险了,还在昏睡。”
初禾舒了口气,与楚释宁进了营帐,浴桶中的热水已经备好。
两人尽快清洗干净,坐于桌子前,用膳。
“你们都退下吧。”
“是,太傅大人!”
楚释宁因这个称呼,凝视着她,她竟然是太傅吗?
“宁,你听着,我们成亲一个月余十日,你还有一个侧妃,这是你组织的一次春狩,其他人你应该都认识,这四年间发生的事儿,你一时可能记不起,但以你的聪明,定是知道如何做。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拿不准的,我会帮你。”
“我不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