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不知这皇上突诏,是为何事。
“想必初禾也听说了临江的春患,不知有何想法?”
原是这件事啊,她的确听说了。
“回父皇,儿臣听郑尚书念叨了几句,闲暇之余问询了临江地形。
临江地势东高西低,上流水质清纯,供饮用,下流也被用来灌溉田地。
不过近年的春患与秋患频繁了些。
儿臣觉得,坚固堤坝,迁移住户虽也不失良策,可白白浪费了这肥沃的田壤,却是损失。
临江周边的收成一向产量极高,就是得益于这水质的灌溉。
但据儿臣所知,并不是临江周边所有的庄户都能得益,而得益的庄户一经灾患,也变成了祸难。
如此,何不多改些河道。近年容易发生水患,极大的原因是因为流沙堆积,致使河道渐变狭隘,才不得已溢出,多些河道,能惠利的更多,也能很好的减轻径流。”
楚释寅眸中有精光,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与其经常坚固堤坝,到不如多改些河道,受惠的范围的确会更广。
“难怪你父皇知你假扮龙枢音后不仅不拆穿,却更是放心,若不是朝内动荡,你或许真是个明君。”
初禾一怔,看向楚凌帝,眼中有深意。
“别担心,朕不会因你的锋芒对你如何,你是朕的儿媳,如今你的农税之策已经成效显著,加之这次的提议,是南楚的功臣,可想要什么嘉赏?”
楚凌帝赞赏溢于言表,却令初禾再次惊了惊,“父皇如何知道是儿臣提出农税之策?”
莫不是楚释宁告知,不可能,这可是改史的罪名,他不会不知。
“这你不用知晓,改史的罪名也不会成立,无须担忧。”
初禾恢复淡定,却被楚释寅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在。
“寅儿,初禾的提议,你已经知晓,下去吩咐吧,尽早完成此事!”
“那父皇,儿臣告退。”
临走时,他不禁再次深深看了眼盯着楚凌帝草笔的初禾。
“父皇若无事,儿臣也先行告退。”
初禾起身,却被他下一句话阻止,“不急,看初禾对朕的笔迹感兴趣,不知初禾的书法如何?”
闻言,初禾的表情变了个春夏秋冬,连最近的萧继都被她的表情逗笑,不就是书法吗,她怎么如临大敌似的。
“那个,父皇,您有所不知,儿臣最怕的事就是练字。”
如是,楚凌帝来了兴致,“何因让初禾惧怕这练字?”
初禾尴尬的眨眨眼睛,“许是儿臣读书过迟,真正练字也到及笄了,所以这字迹丑陋,都是写来供夫君辟邪!”
“……哈哈……”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原来祭司大人辟邪的东西是其夫人的字迹,那该是多丑来着。
楚凌帝笑的甚是爽朗,不知他这儿媳原是个活宝,难怪被他儿子极尽宠溺。
“听闻初禾的画功了得,为你父皇作的画,竟被你父皇宝贝着敛了棺内,不知朕是否也能得一幅呢?”
初禾凝眸,“可父皇的天子之威,儿臣怕有损了去。”
“朕恕你无罪,无论作的如何,朕都不会怪罪,可好?”
“那儿臣献丑了!”
宫侍立即为她摆好笔墨纸砚。
楚凌帝坐在她对面,“初禾对于立储之事有何看法?”
她手下停了停,微微一笑,继续。
“父皇能征询儿臣此类机要之事,想必是考虑到儿臣旁观者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