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他。
此后,他本就冷硬的心彻底上了锁。
也一直觉得此生不会有任何人打开这把心锁。
但她,打开了,也住进去了,却只是他一厢情愿。
“凌玖泉,别将自己捆在阴影中,这种挣扎我明白,时间越久,会生锈,忘了怎么出来。”
他低眸,浅笑,“你又处于何种阴影下呢?”
她随意的耸耸肩,“我与你不同,我是自愿,不想走出来。”
“你母妃还是茹妃?”
手不自禁的摸上腰间的凤佩以及垂挂于下方的小荷包。
“都有吧!”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通透的女子,为何一定在这两件事上死死绑着自己?”
她嘘叹了声,“我也是人,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有看不透的时候,更有难以放下的时候。”
亲眼看着母妃腐化,又看自己的亲姐姐杀死珍惜的人,怕是的确难以走出那个阴影。
虽然被原谅,心里的坎儿如何能过的去呢?
“好像有道门。”
他抬眸,看到不远处的地方。
“呼……终于走出来了!”
他们疾步上了去,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何人?”
“本宫乃祭司夫人,下来看看罢了。”
“小的见过夫人,不知夫人为何自此处出来?”
他脸上有纠结狐疑,看着她手中象征身份的玉佩。
“这是哪里?”
“回夫人,这里是袤田。”
两人视线处,的确是无垠的田地,油绿油绿的作物迎着斜阳生长。
“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申时将过。”
“可知如何到镇上?”
“自这处绕过去,有两条路,自左手过去,直走,就能到了。不过这处偏僻,没有车辆,徒行怎么也得两个时辰。”
初禾惊讶之下看了眼同样无奈的凌玖泉。
“我终于知晓白袁镇的地下酒窖有多大了!”
“从前也听说过,未曾亲临,只一条路就如此长,却确是不负盛名。”
“先休息会儿再走吧。”
两人走进为守卫搭建的临时住处,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
里面有吃食,有两张大的床榻。
“夫人,这里的东西简便,您看要吃点什么,小的做点儿。”
“你会做饭?”
被问的守卫尴尬道,“不大会,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嫌弃什么?既然如此,本宫来做,你出去吧,等会儿进来吃就好!”
守卫忐忑着出去了。
“需要什么?”
凌玖泉挽起袖子,帮她忙。
“这些菜看着都挺新鲜,想是采摘不久,你洗了就好。”
“不错啊,还有些肉。”
初禾几下收拾了肉,剁了,放进火炉子上架着的小锅中。
不多时,门口传出四溢的香味儿。
“进来吃饭吧!”
初禾喊了声,布上碗筷。
加上他们,总共八个人,兢兢业业的,不敢下筷。
“不必拘泥,吃吧,吃完了你们收拾碗筷,我们还得赶路。”
于是长长的桌子上,几人吃的狼吞虎咽。
“没有人来送饭吗?”
“路途远了些,就需要自己解决。”
初禾点点头,不再相问。
凌玖泉是第一次吃初禾除了点心外的饭菜,她的手艺真不差。
用完饭食,两人继续赶路去了,留下后面六人稀里哗啦的感动。
“祭司夫人竟亲自为我们做饭……”
“是啊,而且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原来祭司夫人这么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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