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主府的初禾早已在楚释宁怀中安然睡去。
帮她盖被子时,被她腰间一个小小荷包吸引。
似乎这个荷包近月来她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身。
就算是皇上的她,他也曾见过,缠绕于她的凤佩之上。
轻轻解下,拉开,取出一方丝绢。
中间一行字:“初禾,娘亲会救你出来!”
这是自己母妃的字,不会错!呼吸一沉,看向旁边的几行小字。
“娘亲,请千万不要原谅我!”
“娘亲,您放不下的,我来守护!”
“等事情结束,我带您和母妃去看尽世间繁华!”
所以,她想要出去走走……
所以,她才是一直深受内心煎熬的人,从没走出来过……
所以,她变了很多,想全数背负自己的恨,承受一切……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已经熟睡,安静的睫翼紧紧重合,像无意间坠落凡尘一般。
他躺在她侧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脑海中循环往复都是与她的画面。
斑斓绮丽的,惆怅哀婉的,离伤带恨的……
******
宫里的一处殿宇中,“乒乒乓乓”的声音令坐上的中年女人心生不悦。
“够了!”
殿中的声音停下,宫女们赶忙清扫地上的凌乱。
“姑姑……”
“都退下!”
女人吩咐一声,走到泄完愤的人身前。
“清轻,不是姑姑说你,虽然你这一年多变了不少,但这性子还是不成熟。”
唐清轻满腹委屈,嘴唇被咬的青紫。
“姑姑,我不甘心,我努力做到最好,可他为何连正视我一眼都不曾?”
这女人是月妃,楚释玥的母妃。
“祭司身旁的女子,不是你能比得上的,连皇上对她都赞赏有加,且这满朝文武哪个对她不钦佩,这份心思,姑姑劝你还是尽早放下吧!”
“不——我不要……”
她低吼着,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抓着花瓶的碎片,鲜红的血滴落,吓坏了月妃。
“来人,请太医!”
“咚……”
她突然跪下,神情无助,祈求着面前的人,“姑姑,求你帮帮我,如果不能到他身边,我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你先起来!”月妃气的舌尖打颤。
“求姑姑答应我,求姑姑了……”
月妃长叹一口气,“清轻,有她在,这正妃的名分你定是不能得了,莫不是你甘愿做侧妃?”
唐清轻默了默,捏紧拳头,咬牙回应,“我愿意做侧妃,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其实,以他如今的身份,侧妃也是莫大的荣宠,多少女子梦寐着他的青睐,进府做婢女都无尚欣喜。
罢了,本宫同皇上说道说道,但这最终还需祭司答应,你知道的,如今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做任何事。”
月妃扶起她,太医已经进来,帮她包扎着伤处。
******
自元昕离世后,元歌顶替了她,安排府中一切事宜,楚释宁想让她继续留在初禾身边,初禾婉拒了,说身边有诗雨和怜儿就足够了。
此时的她秀眉微拧,因为面前同茹妃相似却喋喋不休的人。
“元歌姑娘,将军喜欢吃什么?”
“元歌姑娘,将军是不是不太爱待在府中?”
“元歌姑娘,将军今日为何还不回来?”
……
元歌不敢对她太过分,因为主子说好生照顾她。
“韵儿姑娘,府中有规矩,不可擅自捉摸主子的喜好,所以,属下也不知将军最喜欢吃什么。
主子还是祭司大人,所以他每日要在祭司神殿处理很多事宜。
还有,主子很多时候都是好几日或者月余不回府,这都不足为奇,姑娘若实在闷得慌,就去颐园赏赏花,喂喂鱼。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