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内就她一人,早就习惯了单独的感觉,此刻竟莫名觉得缺了些什么,好想他在身边。
索性起身,“不行,得找他问清楚,到底为何非要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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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释宁一路往筎忆殿中走去,那里暂时无人,他需要冷静一下。
身后,一抹倩影随行,保持着一段距离。
“——嘭——”
“……莎莎……”
桑树承其重力,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带动上面新生的绿叶作响。
“宁哥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楚释宁侧眸,“谁让你进来的,滚!”
此女是唐清轻,近来一直住在宫中,看他抱着初禾进去又出来,就跟了过来。
她急忙掏出自己随身的帕子,想要帮他包扎。
“滚出去!”
这次音量陡然拔高了,可近前的唐清轻不知哪儿的胆子,非但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且固执的执起他的手,包扎。
“……咚……”
不远处的人坐在地上,自她的视线看过来,楚释宁低头与唐清轻决计是你侬我侬的画面。
“楚释宁,我腿疼——”
她的吼叫声霎时想起,惊了旁边寻视的侍卫及路过的宫女,她怎能明目张胆的喊祭司名讳?
唐清轻被大力推开,眼前的人已经蹲下在不远处的女子身边。
“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
“休息?夫君都被人拐跑了,我休息有劳什子用啊?”
夫君?站着的人都吸了口凉气。
“乖,不是你想的那样,告诉为夫,哪里疼?”
“腿疼,刚刚一直都在疼,你个混蛋,居然丢下我,和别的女人来此处,也不怕母妃显灵,怪罪你!”
那女人她可认识,在永郡见过的嚣张郡主。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你腿还在疼,别闹了,我们回府!”
她拉过他血迹模糊的手,拿出帕子帮他包上,“所以,你当我也是魔物吗?这么伤害自己,我不心疼吗?不怕我看见吗?”
一时无语,他默默的凝视她。
“还能抱得动我吗?”
他笑笑,说什么呢?
所有人目视着他们离开,互相看了眼,机械的离开。
在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知道刚刚看见你们我在想什么吗?”
“想我这个混蛋又抛下你了?”
“不,我什么都没想……嘻嘻……”
“那你突然坐在地上是为何?”
“追你太用力,腿疼,摔倒了。”
他情不自已的俯身,在她额上轻轻的亲吻。
“我先前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因为没有人会在乎,所以总觉得无所谓,大不了一条命而已。
你知道,我体质如此,不像其他女子,受了伤你能看见,因而才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令你徒增烦忧,但我每次受伤时,其实都想你在身边,也不止一次的唤你名字,这样说,你能懂吗?”
“我懂,都懂,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在你身边,明明忍得那么辛苦,你却不说一句,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这样的你令我心疼的无力,如你所说,你习惯了,所以祭司神殿中你看到我与凌玖泉的画面,你选择离开;玄郡军营外,你怕自己失明,放弃带我回家;龙炎我迷失,你也放弃找回我……
这些,不足以令我害怕吗?害怕有更大的误会出现,你彻底的离开,因为你从来不曾依赖过我,你的坚强独立超过了世间所有的女子!”
她双手环上他脖子,是自己误会他了,他不是偏执,是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