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看不出,可额上细细的汗表示她此时在隐忍着痛楚。
分明修长的手覆上,慢慢的揉捏,“疼吗?”
她立即摇摇头,“不疼啊!”
不疼吗?她到底逞强什么?
初禾眨眨眼,自他煞气颇重的脸上移开视线,侧过头的眼中有痛楚闪现。
楚汐翎已经被她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缄口不言。
半晌后,她终于感觉好些了,单手撑在地上准备站起身时,人已经被他全身的黑色包裹,置于温暖中。
刚走没几步,初禾眸瞳一窒,挣扎着要下来,却被抱得更紧。
“别动!”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过来了?”
“臣女见过皇上——放下!”
她咬牙提醒,但看楚凌帝似乎不是很在意。
实际上他在不远处看了很久,包括她侧眸闪现的痛楚。
丞相说的对,如果失了她,或许真的会是宁儿的损失,这女子有常人不可多得的坚强。
加上楚释绯一旁的煽风点火,说如今想要她的人都排队了,所以听闻赏花宴她来,想看看她的文采,不想瞧见了这一幕。
“无妨,你受伤了,不用拘泥于礼节。”
初禾莞尔一笑,带动侧旁被风吹起的秀发下露出的绚烂花瓣,整个人有些不食烟火。
楚凌帝身后的林羽和萧继微微一窒,被楚释宁的凌厉压迫回了神。
“父皇,儿臣斗胆,请父皇赐婚,她一日不是儿臣的人,就不会懂得爱惜自己。
而且如今她孑然一身,随时有甩袖走人的可能,昨日她还说想去九州各处走走,所以,父皇若不想看儿臣英年早逝,还望成全!”
“混账,胡说什么?”
初禾也瞪视着,他这闹得哪一出,她是说过没错,可只是去走走,不是去赴死,这英年早逝一词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楚凌帝却被初禾恨恨磨牙,恨铁难成钢的表情逗笑了。
“朕又没说什么,你搞成这样子是想如何?”
“但父皇一直态度不明朗,儿臣怕等不到,刚刚儿臣就差点见不到她了!”
他垂眸,看她气的鼓着两腮,什么叫见不到?她只是扭了筋而已!
楚凌帝算看出来了,这女子才是最能管得住他这野性难训的儿子之人。
“朕知道了,先找到解你体内圣水之法再说!”
“不用了,父皇!”
楚凌帝拧眉,他在说什么?不用?他是想害死她还是害死自己?
“你们都退下!”
楚释宁依旧抱着初禾,呵退了众多侍卫宫女。
“父皇,其实儿臣与她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是唯一不受儿臣体内圣水影响之人,先前母妃在世就已经知道,她说,儿臣体内的圣水只对她没有作用,但于其他女子,依旧作数。”
楚凌帝半晌找不到言语,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失态,而楚释宁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是震惊。
“她帮了儿臣许多,云郡战事结束次日,儿臣被追杀,差些丧命之时,是她救得。
玄郡儿臣夜探军营被追捕也是她所救,军中遭不明下毒,也是她想出法子破解。
此次,龙炎能如此顺利攻下,父皇想必已经知晓,她居一半的功劳。
而且,母妃在世时对儿臣说过,今生不许负她,想来您是知其因的。”
初禾抬眸,听他如数家珍似的帮她敛功,莫名有些好笑,难怪昨日听她说要出去走走之时,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原来是准备今日给她上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