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吗?”
洛王半是陈述半是疑问,呼延庆是西延王的名讳。
登基大典当日,他被呼延觉带走,消失于皇宫中。
“没有,父王不必忧心,会找到的!”
龙禹今日奉命启程前往延郡。
“你颐皇叔近来颇有动静,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洛王半眯着眼睛,言语里有微微的不满。
“父王,不是我说您,那圣旨您当初怎得就转手于皇叔了呢?”
龙禹语气里倒并无责怪之意。
洛王想了想,“是他要的,说怕我做出令先皇不高兴的事情来!”
龙禹微微好笑着摇头,这么大事,就被皇叔的一句话,拱手相让。
“父王,您过于相信皇叔了,连先皇都看的出,皇叔虽表面喜好平静,实际在等待时机。
皇家所有子嗣自小受到的教育您忘了吗,怎么会有人对权力无动于衷?”
洛王抿了唇,“当时并未想到先皇心中的人选会是阿音,而且她确乎比其他皇子更有资格些。”
停了停,他会心一笑,“放心吧,以本王对先皇的了解,他既然知道你颐皇叔的性子,不会不作任何筹谋于阿音的。”
龙禹点点头,神色复杂,“不过看样子,皇上似乎还是太良善,并不打算对皇叔真正动手!”
“是啊,毕竟是有着亲脉关系的,就是本王有想帮她的心,也得好生掂量。”
“父王,现今您是唯一能名正言顺帮皇上的人,可别再被蛊惑了去。”
龙禹低声提醒,他这个父王倒不至于耳根子软,只是招架不住颐王罢了。
洛王微微瞪了眼他,“本王知晓分寸,还不快走!延郡的事宜,皇上虽已经替你稳住,也得你有能力使人信服才是。”
龙禹嘴角含笑,自进来的母妃手中拿过包袱递给下人,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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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圣女根本不在圣女殿?”
墨言站在窗前,听宫中自己的眼线汇报。
“是,圣女殿已经紧闭了多日,连先前的圣使都去皇上身边伺候了!”
墨言紧了紧拳头,她去哪儿了?
“可有南楚的消息传来?”
“回大人,没有,圣女应该没去南楚。”
他皱眉,没去南楚?她没去找他?
“那人可安全了?”
“是,暂时安全。”
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踱步出府,有辆马车正欲离开,是凌玖泉,他的府邸建在自己侧对面。
怎么刚下朝不久,又进宫?
太史上级是丞相,先前有太子恩准,他以辅佐为由,可以越级呈奏。
但如今皇上已经明令,自下往上,除特殊缘由,一律按级行事,不可谮越。
“大人,这凌史太不将您放在眼中。”
身旁的人愤愤斥责凌玖泉的行为过于乖张。
“他,的确从不将本官当回事。”
淡淡的语气似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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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凌史求见。”
初禾正翻开的奏折,被她又合上,“宣!”
凌玖泉稳步走进,毕恭毕敬的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这才下朝不久,凌史可是有事启奏?”
“陛下,后日您微服出巡,微臣想请命随行!”
初禾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放下,言语平缓。
“凌史,你是朕亲信之人,又是太史,留在辛邺,朕才能放心!”
“可陛下此行,微臣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朕有杨统领跟着,朝中的事还需你照应。”
凌玖泉抬头,深深的看着她,他确实该留下,朝中关系错乱复杂,正在盘根错节,她想借着此次出巡,看看有多少人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