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枢音对待楚释宁的态度,墨言感觉甚为合心。
可楚释宁对待枢音的态度,他忧思不解,莫不是真如探子来报,他也失忆了?
虽说这并无不可能,可他依旧觉得对于楚释宁这样的人来说,失忆之事会否过于草率?
那初禾又是如何失忆的呢?
又忘记了什么?记得什么呢?
这突然的念头让他顿觉局促,似乎有些东西不符合常理。
他扫了眼大殿中的人,几乎眼睛都锁在上方随意而坐的枢音身上,除了楚释宁。
明日是太子登基之日,龙炎帝身子不好,这陪众位来使的重任自然落在圣女身上。
适才刚起的念头因着众人带着多层光芒的视线,暂时消散了。
他拍拍手,殿外一群女子进来,随着音律,轻移腰肢,尽甩水袖,婀娜媚舞。
留意楚释宁神色的还有楚释绯和楚汐翎,这轻歌曼舞也没搅了他们的神思。
昨日去找他,只有元郢在,说他有事外出了。
“十二,你似乎有些不对劲!”
楚释绯与他碰酒,试探着问。
楚释宁收回停在殿外的视线,“十哥何来此说?”
楚释绯朝上方之人撇撇眼,楚释宁反应过来,笑了笑。
“十哥,这个情景下,本座还是莫要明目张胆的好!”
楚释绯看了眼楚汐翎,他说的也对,两人现今无任何关系,的确在人前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话,楚释宁是对着墨言所说,他的口型,墨言看懂了。
所以,他没失忆,只是不想与她添麻烦。
他端起酒杯,与墨言隔空相碰,笑的富有深意,一时模糊了墨言心中所有未成形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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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这厢陪着龙炎帝对弈,却是心不在焉。
“为君者,无论何时,都要稳!”
龙炎帝的提醒,她缓缓抬眸。
“父皇,儿臣只是不解,先皇的密旨为何到了颐皇叔手中,他今日同父皇说起此事,又是何意?”
龙炎帝稳稳放下一棋。
“许是被何人嚼了几句舌头,这密旨本由洛王看守,等你登基后,旁敲你洛皇叔几句,看他是否能拿回。”
初禾手中棋子犹疑着,“对于颐皇叔,父皇了解几分?自打儿臣继任太子之位开始,他不置任何意见,现今搬出密旨,儿臣有些拿不稳。”
龙炎帝再次放下一颗棋子,却是毁了自己的一颗将帅。
初禾睁了睁眼睛,抿唇看他,这其中之意,她懂,必要时,大义灭亲!
“阿音在朕的子嗣中,是最令朕满意的,但坐上这个位置,没有不手染鲜血的,因着你心底还有良善,所以朕才亲自扶你上位,只是这后面的路,朕陪不了你。
朕留了密旨给杨舒,万不得已之时,上面的人,他会帮你铲除,这也是朕最后能为你做的!”
再次血洗吗?初禾感觉自己牙齿轻微震颤,她从没想过,这生杀予夺的权力掌握在自己一句话中。
她起身,绕至龙炎帝身前,依进他怀中。
“儿臣自认心地冷硬,但皇叔的事,儿臣不想太过决绝,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的这两位皇叔,洛王是将所有事都写于脸上,他性情虽易怒,但直率。
颐王不同,他心思细腻,却不显,或许于其他皇儿,他会甘愿辅佐,但你不同,你和泠儿,如今身居高位,朝中本就有太多置喙。
而颐王属于皇室,也有名正言顺继承的权力。朕的竭力辅佐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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