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经听不见了。
但她似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大声道,“姐姐,我听不见了,等会儿我们要出城,你要乖乖跟着,不要说话,好吗?”
楚汐翎点点头,算作回应。
她们一路出了城,后面有人追杀,他认识那人,是元素。
彼时正是他亲下的命令。
他继续跟着她,她们周转着来到一处山林中,她猎了野兔,烤熟,给她们。
此时,他的母妃恨恨的瞪着她,打翻了她给她的食物,捡了正烧的旺盛的火棍,眼看要打到她身上。
他焦急的去挡,可依旧无济于事,她还是生生承受了,头发被烧去一缕,她笑笑,不在意,他心割着疼。
她从没告诉他,为了解母妃的控术,她每日都要流一碗的血。
看她筋疲力尽,却依旧笑意不减的带着她们东躲西藏,他无力的滑落在地,心口快崩开了。
她站在卖马车的掌柜面前,掏出一个木佩,上面有‘宁’字,却是赶紧收起来。
一枚通透的凤佩自手中送给掌柜,“请给我一辆马车就好!”
“姑娘,这玉佩很贵重,这些银子你也拿去吧!”
她最后看了眼凤佩,决绝离开,他知道,那是她母妃留给她最后的遗物。
往后的日子里,她每日都要承受来自茹妃不清醒的各种打骂,也要照顾心智不全的楚汐翎。
那棵树下,她写了无数的‘宁’都被风吹散,他跪在树下,颤手拂过那个地方。
而后是她们初到镇子时的情景。
她卖了身上唯一那把她常用的匕首,租了间小屋。
带着楚汐翎上街瞧大夫时,终被一群黑衣人堵截,她将楚汐翎护在一旁。
迎着刀剑,她不躲不闪,怕累及身后的人。
腹部直穿而过的剑,他震声大吼,“不!”
他想撕裂这群人,他想他们分尸而死,可他做不到,只能定定的看着,她嘴角鲜血不断的溢出。
楚汐翎却是在此时,恢复了心智。
她拔出腹中的剑,电光火石间,无一人留存,她直直倒下了。
“初禾,你怎么样?”
“孩子……还好吗?”
楚汐翎点点头,她说,“别怕,我就睡一会儿,你先回去,我随后就跟来!”
“不,你不能睡,小禾,别睡!”
他穿透她,大声喊叫,她听不到,也是这一日,她失声了。
情景在不断的变化,她被投掷在潮湿的牢狱中。
手中木佩不断的被她摩挲着。
他自身后抱着她,告诉她,他在。
“用刑!”
是县令的命令,他再次看着她被一根烧红的粗锥穿身而过,她张着嘴,喊不出,只能受着无尽的痛楚。
“不,不要……”
他嘶声裂肺的吼叫,心疼的不能抑制。
然而,这画面却又急速的旋转。
这是?东宫?怎么会到这儿?
“楚释宁,你醒醒,快醒醒……”
他做噩梦了吗?嘴里一直喊着“不,不要……”
身上被汗水浸湿,眉头紧紧深锁,神情痛苦极了。
他正欲进去的脚步被密集的声音拉回来,睁开眼,就见她急急的叫唤。
“你怎么样?没事吧?做噩梦了吗?”
他直起身,拥她入怀,“嗯,梦里都是你曾经忍受的苦痛!”
枢音身体一顿,安静的伏在他肩头,突然想告诉他,她不是她!
她不想他们再这样互相折磨了,她也不想夺走她心爱之人,她不能这样做。
“楚释宁,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
“主子,宫中进刺客了,皇上受伤了!”
元郢焦急的禀报声自外面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