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龙炎帝端的感到心酸的厉害,她出生时他连她一眼都未见,直到那日愤怒的冲进离合殿才知道她已经那般大了,那时她倔强的眼神及强烈的恨意,让他有些失神,终是没有下去手。
十五年的光景,他的确沧桑了些许。
他挥手屏退了殿中的其他人,又拿过桌上一张练过字的纸张,却被初禾瞬时夺过。
“父皇,这个就不用看了,儿臣的字极丑,入不了眼!”
龙炎帝笑着从她手里又拿回来,看了一眼,确实如她所说,但也不是入不得眼。
“从来没有练过字?”龙炎帝轻声问道,但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初禾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先前那里,没有多余的纸张和笔墨,所以,不曾练过!”
龙炎帝知道,那些纸张和笔墨,墨言该都是给了龙漪凤和龙启星的,不知为何,他此时竟对墨言无端升起一股怒火。
“那你先前都是怎样度过的?”
初禾有些怔愣的抬头,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这要她怎么说?
“呵呵……也不难度过,习惯就好了!对了,父皇今日突然来儿臣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她打了个哈哈,绕过这一话题,不是她不想回忆,而是她觉得说出来反倒显得她矫情。
龙炎帝倒也再没相问,可心中却强烈的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过来的,虽然那定是凄惨的,可他就是想知道,想了解。
“朕想知道,太子此次上奏的赋税制度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朕要听得是实话!”
初禾一惊,身体顿时僵直,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龙启星可知道这件事?
见她有些惊恐,他放缓了声音,“放心,朕不会怪罪你,也不会降罪于他,你可以告诉朕实情吗?”
“是儿臣告诉皇兄的,不过儿臣并未再告诉其他人!父皇,是太傅说的吗?”
龙炎帝点点头,压下心绪,“那初禾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初禾给他倒了杯茶,坐到他近前。
“儿臣是根据太傅所讲,户部实行的是按人口纳税,不分田地优劣,而且无论是何作物,都按既定的斗升衡量,这样,他们为了得到公允,便都会种植成相同的作物,而常年下来,土地会贫瘠,产量变少,就会让多数农家的收成下降。
如此,他们会逐渐被税赋压得有了负担,而人口多的农家上缴税赋后,漫漫的一年时间,恐连养家糊口都难以做到。
所以他们有这种不交税的想法是必然的。
于是,儿臣想,若将那些作物换成银钱,根据当年的产量情况酌情定量,按户来算,不仅会方便很多,而且能激发他们种植作物的多样性。
如果真真有哪家土地劣质,收成不如其他,可以向当地的县令禀请,然后查实,酌情征收。
儿臣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她看见了龙炎帝眼中深溢着的惊讶,欣喜,但却没有升起一丝自傲的心理,平静的看着,带着些恭敬。
“初禾,你真的是朕的女儿吗?”
初禾一时怔住,有些回转不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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