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照计划,启程回邬京,连着不怎么露面的玖幽祭司也一起。
于是,两辆马车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走在官道上,往邬京的方向行驶。
车上,楚释宁继续补眠,均匀的呼吸昭示着他的确很困,旁边的初禾拿着一本游记木扎看。时不时也撩起帘子,看向外面路过的风景……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隐约显出一座翠绿的山,像害羞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
“元郢,前面的客栈落宿!”楚释宁慵懒的声音传至马车外面。
“是,主子!”
玖幽祭司依然黑衣广袖,脸上的半张面具也换成了整张,马车停下后,跟在楚释宁身后,与初禾齐行。
多日来的间接相处,初禾心里升起一抹疑惑,按说,一国祭司仅次于皇上,可谓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他不曾言语过,只是对于楚释宁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他好像有一种敬畏,就像元郢对主子似的。
初禾眼角扫过旁边与她一道入门稀松平常的玖幽,然后看了眼就算是背影也显得英挺极具气场的楚释宁,更觉怪异。
“小二,要四间上房,将店中可口的饭菜送到房中!”进门的元郢客气的说道。
“好嘞,您几位请!”
小二惯笑着将他们带去自己的房中,随后将饭食端上,又送了水。
初禾坐了一路的马车,早就有些难耐,却不知为何,车上就是不能像楚释宁那般悠然入睡,所以现下一靠近床,强烈的困意倾倒般袭来。
“咚咚……当当……”
“呜呜……啊……呜呜……”
楚释宁瞬间被惊醒,坐起身,有些烦躁,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走到桌前,点了灯,房间里置放着的更漏刚刚循复,子夜刚过,切入丑时。
“呜呜……呜呜……”又一重声音塞进耳中,他扶了扶额,这个声音并不大,但因为他是习武之人,听觉本就比常人敏锐许多。
缓缓的穿上衣服,拉开窗户,闪身跳下,寻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往前走了一段路,声音清晰了许多,借着月光,看清了这个地方,原是一座供祈福的庙宇,庙门紧闭着。
楚释宁四周看了看,跃至墙头,这是?
院中一立体祭坛,里面燃的不是香,而是细长的红烛,周边也是,连地面上也铺着喜庆的红色绫罗,柱子上挂着挽成红花的丝绸……
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男孩虔诚的跪在中间,女人垂着头,抽噎着,男人面上泛着神采,看向东南方的天空,期待着什么。小男孩总是回头看隐在暗处看不清的一团红色,手紧紧的握着。
“臭娘们,别哭了,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低声呵斥。
女人闻言也看向那团红色,抽噎声渐渐弱了许多,好似想通了什么。
楚释宁暗云疑上,这里是庙宇,为何会有人在这里举行类似成亲仪式,这满目的红色以及那一团不明物,足以说明现下的情况。
他轻身往旁边的不明红团掠去,刚移将过去,不待看清楚里面的物什,就被一唏嘘声打断。
“来了来了!”男人兴奋的声音响起。
楚释宁依言往前看去,神色立即变得冷峻,那人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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