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了,她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毕竟做人要懂得感恩那才叫人,不然不知感恩,那她粟梅梅成什么啦?跟畜生无疑!
回到房间,粟梅梅让柱子自己玩,她则是坐在床上,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她眼下拥有的所有财产盘点起来。
埋葬丈夫与孩子之前,她从他们身上取下了些财物,丈夫的一块金怀表,一叠纸钞,一张银行存根,一把钥匙,一个印章,以及六块大洋。
儿子的身上有个赤金实心的长命锁,这个还是当初自己生下儿子时,公婆特意托人从武汉寄来给孩子的。
自己手上戴着个玉镯子,镯子玉质很好是自己嫁妆,手上有个金戒指,这个是结婚时丈夫送给自己的。
看着这些东西,粟梅梅暗暗谋算,银行存单上的存款,是他们夫妻俩所有的财产,当初金陵风声起来的时候,丈夫很有先见之明,干脆把所有的资金都换成了黄金,特意去了趟上海,到瑞士银行租了个柜子,把金子都存放了进去。
眼下丈夫身亡,自己凭借着这个存根、钥匙、印章,她只要去了上海,就可以取出这些金子,所以这些东西都不能动,万一以后回到婆家日子不好过,那这些就是她最后的保命财产。
另外孩子的黄金长命锁,以及丈夫的金怀表,还有丈夫送给自己的金戒指,以及手上的嫁妆玉镯也不能动,那么她唯一能动的就只有那一叠纸钞跟六块大洋了,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买齐自己想要置办的东西?
把重要的财务依然拿手绢包了起来,再次放入衣服的内兜里,粟梅梅带着这些纸钞跟大洋,抱着柱子就出了旅店。
她准备先去给自己与柱子买身衣裳,从出事到现在,一路风餐露宿的,她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都臭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早就要疯了。
到了成衣店后,粟梅梅却失望的发现,纸钞在这边根本不好使,人们都只认可大洋与黄金,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怎么办?当初战争一来,丈夫嫌逃命东西带多了累赘,所以身上带着的都是纸钞,大洋才区区几块,可眼这纸钞不值钱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还想着,一会买了衣服后,她再去买三床厚实的棉被,自己跟柱子一床,李家爷俩一床,末末单独一床,要知道他们带着的棉被,在救下邹团长后,都拿去给他使用了,眼下他们五人是没有棉被盖了的,万一下大雪路上可就糟了!
另外自己是个小脚女人,如果真是要一路走去武汉的话,哪怕走的再慢,那也能要了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再坚强隐忍,可身体情况却不允许。
每每赶路的时候,她是有多么后悔自己裹小脚了啊!所以,赶路用的车马也必须置办一辆,哪怕是骡车也是好的啊!
最后,这一路上都是末末那个小家伙去找吃的,天寒地冻的,那孩子想必每天都很辛苦吧?这孩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每当那个时候,她就恨自己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