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只要是叛徒就肯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有所行动的吧。只要它们有所行动,自然就很容易利用了。”
朱诺的话语让艾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比先前稍微地成长了一些嘛。你知道你先前差点被暗杀者逼到暴露身份的时候,到底是哪里的不足么?你的行动,思考以及应对,在当前情况下都可以说得上是正确的,事实上那个暗杀者也是意料之外的大鱼。在所有步骤都可以说得上正确的前提下事情却不断偏离自己的设想,朱诺,你可知晓自身的不足在哪里么?”
在艾可那清澈的目光注视下,朱诺皱起了眉头。
没错,那个时候对面每一步的计划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然而对面的行动每一次都在自己的意料意外。他预测到了别人要迈出步子,却不知道对面迈出的步伐有多大。因此自己在和那个暗杀者对持的时候,才会有一种陷入进退维艰的感觉。
“那是,”朱诺绞尽脑汁,声音迟疑地回答着艾可的问题:“……情报量的差距。”
“没错哦,就是情报上的差距。即便你每一步的行动在那个情况下都算得上是最优解,然而在统括了整个事件之后你的行动却只能算得上是半好半坏。从一开始,你要是察觉到那些不愿意亲近你的马匹就是被那个女人所控制的话,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即便你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要是能预料到那个女人手上大概拥有何种程度的底牌,你也完全可以将其放在掌心玩耍——明明有着压倒性的力量却没能做到这点程度的事,现阶段的你还是过于稚嫩,仅此而已。”
“……”
看到朱诺沉默不语的样子,艾可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即便如此,最后的结果也在想象以上,得以入手关于青骑士其能力的情报将会是今后取得先手的关键。从利益得失的角度来说你完全可以以此为荣。”
“但是我本来应该料到的,这些家伙插手的可能性。”
“没所谓,稚嫩本身也就意味着不成熟,而不成熟本身也就意味着拥有成长的空间。挫折,不甘,叹息,这些会成为组成强者的养分。这世上并没有天生的王——知识,教养,涵养,素养,思维,武力,智力,统御力,魄力,谋力,正因为这些组成王的要素各有高下,自然造就了各种各样的王。然而,作为王而言这都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银铃一般的声音在云绕耳边,但是温度却渐渐地在那之中消失。
“最为重要的东西,正如你我最初所说的那样,是理性。将九十九和一百至于天平之上会选择一百,一百和一百点零一只会选择一百点零一,贯切计算所有利益得失的绝对理性,不为感情所左右的冰冷思维。”
“啊啊,我知道的,我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这一点。我只是稍微地……因为拥有力量而有些过于骄傲自满。我会好好反省的,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应该自己收拾——差不多要把暗杀者那件事完全解决了。”
朱诺重新坐回书桌前,从被镇纸压下的信件中随意地挑选了数封出来,开始写信。他从挑选出的信那里把赞美的词藻作为问候语摘抄下来,最后再加上一句“日后必定亲自登门拜访”作为结尾。
在信纸的边缘把自己的血液轻轻沾上一点,再在信封的封口处印好带有凛冬花的封蜡,签上著名就算完成了。
“你这是?”
“寄给大贤者的问候信,毕竟我并不知道他的住所,要是贸然询问的话说不定会让下人产生奇怪的疑问,这样的话直接送信过去在确认其位置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那个所谓的大贤者说不定会察觉到你在信纸上残留下来的魔力,从而推断出你的身份也是可能的哦。”
“这是专门留给他的小小提示,”朱诺伸了一下腰:“要判断一个人的价值,自然需要一定的东西来作为参考。尽管有些自大,这也是当前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好了,接下来的就是慢慢等待,在入夜之后前去拜会吧。”
朱诺按了一下桌子边上的响铃,把信交给在外面待命的女仆叮嘱道:
“这是写给大魔导师卡米隆斯·佩斯的信,立刻安排人把信送出去,切记一定要把信送到他的手上。明白吗?”
“明白了,大人。”
女仆轻轻低下了头,表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