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中的袁颎,狭长眼眸中闪过浓浓的遗憾,然后瞥了刘道清一眼,竟是没有说话,收起银鈎,转身离开。
见此,刘道清仍心有余悸,高声道:
“若是尔辈强要出手,到时就别怪我蜀中七派请出太上长老出手!”
听到这话,那洪多山的步伐果然一顿,然后嘶哑着嗓子道:
“自然不会!”
见此,刘道清冷哼一声,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无数人,凌空飞起,回归本阵。
陈大慈开始还有点不忿洪多山的偷袭,但是见到刘道清都没说话,也就压下怒气,想到袁颎免遭遇难,竟是还有些庆幸,对于没有乘机扩大胜势也就不再抱怨。
大军有序回撤,但是更多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那朴素老者,还有一旁那瘦小少年身上,尤其是很多筑基修士,此时都不愿跟袁颎同行,只求远远的避开其视线。
回到营中,袁颎还没回营帐,就被陈大慈带到了将军营,随行,是那二十几个金丹高手。
来到将军营帐,刘道清坐陈大慈右边,下面两排则坐着诸多金丹高手,那金丹男子也在其列,只是脸上的面皮已经卸下,露出一张五旬年岁的脸。
看到这张脸,再想起其之前的表现,袁颎有些错愕,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有如此光景,倒像是个青年,举止言谈都像。
席间,诸多金丹高手也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多次跟袁颎搭话,言语颇有亲近之意,甚至有些身属门派长老执事一类,都希望袁颎去其宗派作客。
对此,袁颎自然是笑着相应,哪怕他此时有些疲倦,那是过度损耗灵气的后遗症。
很快,这言谈就结束,众多金丹告退,只留下四人,分别是陈大慈、刘道清、袁颎,还有救他的金丹后期高手,名唤黄光明。
这下,陈大慈才哈哈一笑,道:
“今日之胜,全奈在座几位,某代表前军将士,谢过三位!”
按说,陈大慈是没有权利坐在上位的,但是他是统军大帅,可谓代天子执掌权柄,所以凡间修士,也得敬重几分。
闻言,三人均是回敬一杯,不过都是喝茶,军中无酒,本来修士也多淡薄之士。
刘道清淡淡一笑,看了袁颎一眼,赞赏道:
“今日小辈袁颎表现强劲,越级斩杀金丹,力挫敌军气焰,可喜可贺!”
袁颎知道当时要不是刘道清出手,他早就没命了,所以也是回敬一杯,恭声称谢。
此时,生性豁然的陈大慈突然开口道:
“某家记得袁颎是刚到蜀中,而且并无师承,莫非是为了宗门而来?”
对于陈大慈能查到自己的来历,袁颎倒不觉得奇怪,只是点头称是,宗门功法,确实实在他的追寻首位。
闻言,黄光明,也就是那瘦高老者一摆手,高声道:
“小友,老夫看你身体硬朗,似乎有些手上功夫,何不入我黄陵一派?”
听到这话,袁颎一惊,原来这位竟然是黄陵派的,这黄陵派在蜀中名声甚响,以各类拳法著称,袁颎也知晓一二,只因这里面,竟以唐家拳为主流一派。
此时,刘道清也是不待袁颎回答,开口道:
“老夫观尔似乎会一不错剑法,剑法正宗,当入青城一派。”
见此,陈大慈急了,刘道清和黄光明都是有背景的人,背后就是宗派,但是他不一样,所以他只能咬牙道:
“袁颎,可愿入得军中,如此非但可以建功立业,封候拜将,更有无数资源供给,这类东西,朝廷不缺!”
袁颎也没料到这刚大战结束,就有三根橄榄枝抛向他,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