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都是读过太学的人,怎的”
“皇上莫生气了,为这些人不值得。咱们握有生杀大权,这些人不合用,回头找个由头换了就是,只是新的科举还没有举行,因着恭王爷反叛,怕是要推迟,这伙人还得凑合着用。”季静梅抬手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祚儿今儿一天都没有见到皇上了,皇上都不想他?”
李泽乾被她的话给吸引,抬眼去看儿子,就见自家白嫩的儿子睡得香甜,小拳头挡在自己嘴边,甚为可爱,他的心都要化了:“倒真是一天一个样,瞧着胖了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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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州州府内,李沫弯终于等来了信儿,却是呆愣着看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梅儿姐姐怎么会这样说?兴州真的没救了吗?”
“主子在信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王妃,当务之急,您还是和王爷商量怎么让更多百姓撤离才是,主子也不过是一介商贾,虽得世人爱戴,尊称一声‘先生’,但您贵为王妃,当知道战乱一起,还是兵马最实用,若早早离开,还能保全一些人性命,否则,恭王爷的大军一至,以他如今的性子,城中的少年郎都不会放过。”
“可是........”
“沫儿,既然梅山先生这样说,看来兴州是救不了了”,吴王爷拍拍妻子的肩膀,转头去看黑衣人:“你主子可有说,为何京城迟迟不发兵?本王可不信你主子不知道恭王爷要反!”
“主子是知道,可主子不过是宫妃,就是皇上,也不可能说一句发兵就能发兵,王爷可不能将这事儿怪罪主子头上,要怪,就怪那些安逸的大臣吧。”黑衣人一拱手:“话已经带到,我就先告辞了。”
吴王爷无力摆摆手,黑衣人一闪身,竟是消失不见了。
“倒是好身手!”
看吴王妃还在落泪,他叹口气,宽慰道:“沫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离开兴州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咱们总还能再回来的。”
“回来?只怕到时候满目疮痍。”
“那也是兴州的命数!”
“好好的,恭王爷怎么偏就要反呢,和王爷一样做个世袭的王爷,不好吗?”泪眼婆娑的吴王妃满心不解:“就算皇上登基他心中有怨,那也是先皇选定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在是.......”
“说这些都无用,七哥一直不服气九哥,加上”,看一眼吴王妃,吴王爷终于还是开口:“你那梅姐姐,红颜祸水啊。”
“休要如此说梅儿姐姐!”李沫弯抬起微肿的眼皮:“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自来都将战乱归于女人,你们男人就是没担当,若是你七哥当初不负心,梅儿姐姐怎么会远走他乡!”
“好好,本王不和你争辩,莫哭了,你好生歇歇,本王去找人商量怎么撤离兴州,晚了恐夜长梦多。”
吴王爷急匆匆走了,李沫弯却突然抬起头,擦干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