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开,余光瞧见绯儿和灵儿都往自己这边儿瞟,她哼了一声,又放在了桌上。
“你们退下!”
“诺!”
待屋内下人都离开,她看看匣子,还是打开了,里面铺了层黑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支七宝玲珑簪,瞧着不是宫里的手艺,但是用的宝石却是头等的,她蹙眉,猛地合上盖子,起身,朝窗户边儿走去。
站在窗边,季静梅一眼瞧见的就是院中的梅花,寒冬时节,梅花已经怒放,昨夜下的雪已经被丫鬟们扫成了一堆,但梅花树上的落雪却无人清理,洁白的雪映辰着怒放的梅,整个院子显得颇有灵气。
“他到底想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呢?”季静梅喃喃自问,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从这天起直到过完年,七皇子和九皇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动静,仿佛那天来,只是参加她的婚礼,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一样。这让季静梅更加疑惑了。
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两人都再无反应了,因为,皇帝病危的消息从宫中传到了各家。
如同一滴水滴入油锅,京城顺便沸腾了。季静梅发现来季家的人突然比从前多了好几倍,季老爷在府里用饭的次数骤减。
“小姐,荆州那边儿传来了消息。”
“泰安商行还是?”
“是那三家铺子的人。”绿荷拿着小纸条匆匆进门,季静梅接过,扫视完,摇了摇头:“五年了,还是毫无长进。”
“五年时间您是脱胎换骨了,可这几个还不是仗着是老太君的人才这样放肆嘛,咱们怎么办?”
“你去一趟石榴院,将这字条给母亲看看,看她如何说。这三个铺子本就是我暂时打理的,我既然回京了,也该还回去了。”
“诺!”
又一人走进来,“小姐,泰安商行的朱管事来了。”
“定是为圣上病危的事而来,绯儿,请他去书房,我随后就到。”季静梅摩挲着手上的紫檀手串,淡淡说。
“诺!”
好一会儿,她从榻上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门。才刚走两步,迎面灵儿就抱着一个箱子过来了,“小姐,这是账册,奴婢先给您放桌子上了。”
“去吧,莫让外人进屋就是。”
“奴婢明白。”
季静梅在书房和朱管事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等朱管事离开,季静梅却仍未走出书房,这让守门的绯儿有些担忧,好一会儿才敢去敲门,“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门打开,季静梅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方才我听朱管事说,九殿下来找大哥了?”
绯儿点头,“才刚来了一会儿。”
“我爹呢,可有去?”
“老爷去沈家了,不在府里。”
“等他离开,绯儿,你去找人打听下,七皇子是为什么事儿来的。”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