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不是来看灵儿的么?”
萧烨跟着笑了起来,开玩笑一样开口道:“皇兄这几日心不在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思念哪一位佳人。今日下了早朝,便惦记着来参加灵儿你的菊节,怕是太想念你,这才忘记了。”
太子感激的看了萧烨一眼,似乎是感谢萧烨帮自己解释。
苏韶音看到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太子真是蠢猪,被萧烨这样算计,竟还能露出感激的神色来。
如此愚钝,也怪不得前世皇位能被萧烨抢走。
苏婉容心中不屑一顾时,发现萧烨的目光立刻追随自己而来。
她刚才露出讥讽时,只动了嘴角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可这个萧烨,好像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萧烨那志在必得的眼神,让苏婉容觉得分外不快。
萧烨目光满是侵占,似乎早已把苏韶音当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在萧烨身后站着的,是各家的公子哥儿。苏韶音认识的不多,但是裴兆瑞那一张流里流气的脸,却还是认得的。
在人群最后,是推着木制轮椅往前,依旧带着满脸病容的沈隽。
说起这个沈隽,苏韶音真的觉得很奇怪。别人病恹恹的,看起来脸色蜡黄,瘦弱不堪。可沈隽只是看着觉得这个人好像是生病了,精神却也不差到哪儿。
苏韶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不敢胡乱开口。
裴兆瑞风流倜傥,那一日在船舱内发生的事情似乎忘记的一干二净,嬉笑着和诸位公子哥儿说着打趣的话。
苏清漪看到裴兆瑞,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双目渴求的望向裴兆瑞,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路往前。
苏韶音瞧见后,立刻死死的拉住苏清漪。
在这儿闹得难看了,对苏韶音也没有什么好处。
她们姐妹之间纵然不合,可在外人眼中,却同出苏府,是一脉相连。苏清漪出事,她就要跟着趟这浑水。
可苏清漪的举动,还是被裴姝妤看在眼中。
裴姝妤和萧灵儿同在女子书院,平时走的很近。在骊成郡主府,她说话自然更肆无忌惮。张口就牙尖嘴利:“这有些人呢,品行不端,样貌一般。却偏偏存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学自己那下贱姨娘,也打算悄无声息爬上有钱有势公子哥儿的床榻。要我看啊,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拉到河边直接浸猪笼!”
苏清漪忍耐了许久,加上终于见到裴兆瑞,却不能上前相认,这一刻情绪汹涌,眼泪跟着掉了下来。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转身羞恼的盯着裴姝妤,道:“裴小姐这般指桑骂槐又是说谁?”
裴姝妤耻笑一声,立刻移开目光。就像是多看苏清漪这人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她一张樱桃小嘴,却是一点都不饶人:“谁心虚,本小姐说的就是谁。”
骊成郡主养在深闺人,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总是后知后觉一些。
见裴姝妤满脸嫌弃,作为闺中密友,骊成郡主立刻上前,好奇的问了缘由。
裴姝妤也不掩饰,凑在骊成郡主耳边,面带讥讽的讲述了当时的事情。
当然,这话从裴姝妤口中说出。她护短,自然不会讲自己哥哥鬼迷心窍。这事实真相拐着弯,就变成了苏清漪放浪形骸,勾引良家公子。
骊成郡主也是一个实心眼的,立刻震惊的开口:“还有这种事情?”她一边说,一边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苏清漪。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苏清漪不堪重负,用力的咳嗽起来,宛如感染了痨病一般。
裴姝妤满脸嫌弃,拉着骊成郡主走到流云阁中央的亭子内:“我们不和这等晦气之人待在一起。”
骊成郡主作为东家,大概是于心不忍,又瞧了一眼苏清漪。见苏清漪脸色蜡白,像是不久于人世,觉得的确晦气,忙和裴姝妤手挽手离开。
这些世家小姐最爱成群结队。
何况今日是来参加骊成郡主宴会,这一刻见郡主不理会苏清漪,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不多时,原地只剩下苏氏姐妹五人。
第一美人苏婉容也受到冷落,心中不是滋味。她神色恼怒,眼如尖刀,狠狠的剜了苏清漪一眼,立刻追着骊成郡主而去。
苏连音吐吐舌头,自然唯苏婉容马首是瞻。
剩下三人时,苏子佩神色尴尬,内疚道:“大家同为庶女,自然能理解其中难处。抱歉了。”丢下这句,苏子佩也快速离去。
苏清漪脸色惨白,身子摇晃着像是随时都会倒地。
“要不要我要马夫先送你回去?”苏韶音看着仍不死心的苏清漪,只觉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