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不过这里已经不是她之前的那个时代了,这里是一个叫做北越国的地方。而就在刚才,原主被人诬告杀人,于是被县老爷下令活活打死。
妤小七了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难怪刚才她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屁股很疼,原来是这群人打的啊!
她看着这满堂的人,个个都比她精壮,而且还有个蛮不讲理的妇人,她要是和这些人讲道理,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可这里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们还端着火把扬言要超度她,跑出去是不可能了的,这些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是回来讨公道的……
“大人,民女死得实在是冤枉啊!”
妤小七将计就计,转身朝着躲在案桌底下的县老爷跪了下去,哭着喊冤。
“胡说!妤小七,你死了都还想抵赖?明明就是你杀了俺家富贵的!你死有余辜!”妇人也回过了神来。可还是有点畏惧妤小七,就怕她是回来找自己的。
妤小七回头看了妇人一眼,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现在活着就跟死了的人一样,嘴角还沁着血丝,妇人被她吓了一跳,连连往身边人躲,“你,你别过来!俺、俺不怕你!”
这时,县老爷就是再害怕也要顾及到他的面子,还是壮着胆子从案桌底下起来,搭在师爷手上的手还有些抖,面上尽量显得淡定,“妤,妤小七,你,你杀了王富贵就是事实,还,还有何好冤枉的?”
妤小七忽地抬头,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大人,那王富贵并不是我杀害的,而且凶手就在这堂上!”
妤小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头,眼睛扫向这堂上的人,个个都被她的眼神吓得赶紧低头,唯独有一个妇人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眼露凶光,接着才低下头。
这个妇人很可疑!
“哦?妤小七,你说王富贵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县老爷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又害怕又憋屈,谁能想到大白天还能诈尸的?
妤小七等的就是这句话,起身拍拍手,“麻烦大人传仵作进来。”
光凭她一个人,就是分析得再对,这些人都只会息事宁人。
县老爷犹豫了会儿,还是旁边的师爷低头说了句话,县老爷这才让人把仵作带了上来。
“妤小七,本官就给你个机会,让你替自己伸冤!”
“民女谢过大人。”妤小七朝他拱了拱手,转身走到王富贵的尸体前蹲下,一把扯开盖在王富贵身上的白布,遭到妇人的反对:“不行,你不能扯开的!俺家富贵死了你都还——”
妤小七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吓得妇人立马闭上了嘴。
王富贵的尸体已经浮肿,整个脑袋都是被河水泡过的,眼睛睁得老大,嘴里的牙齿上还挂着水草。妤小七让仵作也蹲下来看,指着王富贵的脖子道:“你看这里,王富贵的脖子上有勒痕,隐隐有血丝可见,不过就按照这样的深度还不足以把一个人活活勒死,仵作大人觉得民女说得可对?”
仵作哪里敢真的靠近她?来之前就听说了妤小七诈尸的事,一听她说,只好满脸害怕地凑过去瞄了眼,发现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王富贵脖子上的勒痕不算明显,的确是不足以勒死一个成年男子,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排除了王富贵是被人勒死的可能。”妤小七满意一笑,起身绕着王富贵走了两圈,又让人当众扒光了王富贵的衣服,发现其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这就有些奇怪了。
想了想,古人最擅长下毒,便道:“取一根银针来!”
很快就有人把消过毒的银针递了上来,妤小七把银针刺向王富贵的喉咙,王富贵死前是瞪大双眼的。这就说明王富贵死前一定是看到或知道了什么。儿按照街坊邻居对王富贵是个老实人的担保,料想他是没有什么仇家的,所以看到什么这个推测,完全可以排除。
银针插在王富贵的喉咙上,却没有变黑,妇人立马就跳了起来,“俺就说,你这个小贱人就是想让俺家富贵死不瞑目的,如今你自己也试过了,俺家富贵根本就不是因为中毒死的,就是你杀了俺家富贵!”
妇人说着就要扑上来和妤小七同归于尽,好在县老爷及时让人拦住,咳了咳,“妤小七,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根本就无法为自己洗刷冤屈,还是快投胎去吧。”
妤小七也觉得有些奇怪,这王富贵不是因为暴力被人杀害的,也不是因为中毒而死的,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富贵家的,我就说了这妤小七心术不正,会害人,也就你们家信她!”
就在妤小七怎么想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妇人身边的人忽然开口,妤小七顺眼望去,正是方才去她扫过去时目露凶光的那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