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查明真相!”
被后人称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的调查团成立了。这群人,大半是当初调查过“阿尔法爆炸案”的成员,还有四五百年前下令夺取冷冻能源当权者的后代们。总之,往上翻翻个人履历,家族族谱之类,没有一个人是和案子毫无关联。
偏偏,如今他们“身居高位”“德高望重”是最有资历,也是有权威的仲裁者!他们组团来到阿尔法,一是来调查林恬儿的下落,再一个,就是为阿尔法死亡的十万冷冻人正名。
十万冷冻人,不是凄惨的,无辜的,惨死在存活的母星人手中的笑话型人物。他们是为了星际未来,为了人类能和虫族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用生命为代价,建立星际时代的默默无闻的英雄……
是,他们死于睡梦中,大多数都悄无声息的死了。可,历史会铭记他们的贡献。在星际历史上,他们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重要的关键人物!
星际人被一连串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林恬儿失踪,只是一件寻常小案?
她失踪的地点才可疑,是幕后凶手为了引起大众关注,才故意选择的地址?那块纪念碑,写着十万冷冻人死亡的真相?原来一百多被群嘲鄙视了母星人……
他们是被利用了?
当时驻守在阿尔法的公职人员,以阿什利为代表,故意的,创造机会给他们,让他们制造炸药,炸死十万冷冻人?
目的,是为了隐藏十万个冷冻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星际人除了看,看急转直下的各种“真相”,只感觉三观瞬间震裂。
谁说星际人直来直去,玩阴谋诡计,谁也玩不过母星人?看吧,母星人被装进套子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蠢得和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
当星际人自嘲的在论坛上说起这些的时候,良久,才有人应和,“是啊,我们到底是……傻瓜啊!”
一直被瞒在鼓里的,不就是他们这群人吗?
要不是林恬儿失踪引起公众的愤怒,那纪念碑的血迹,早被抹掉了。所谓的真相,会永远的埋葬起来。
“夏卡,这一切都是夏卡做的!他可真够厉害的!以一人之力,对抗了YC和军部的强者。”
“是啊,不知道处心积虑筹划了多久?换一个人,只怕没这么多耐心和精力谋这么大一个局。还真让他成功了!”
夏卡蒙圈了。
我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承认了。即刻拥有巨大声望,个人的武力值、声望值,刷到顶点。刚刚在阿尔法苏醒的旧事……只能算是无关紧要的黑历史,被人愚弄后积蓄实力反击,一向是被人称道的。
夏卡选择了第二种,没办法,他变不出林恬儿还给星际公众啊!
“抱歉,让大家失望了!我觉醒的异能强大,可智慧没进化到那种程度。林恬儿失踪时,我在首都星见了两个母星人同伴,一起去吃了香舍里……视频为证。分身无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阿尔法啊!”
“什么?”
这时,星际大众们才从一连串的大新闻砸得昏头昏脑中,清醒过来。他们之前为什么关注来着?哦,林恬儿失踪了。
哦哦!林恬儿失踪了?那现在找到了吗?人现在哪里?平安无事吗?
可无论他们怎么搜索消息,偏偏这个最重要的关键,没有回答。没有回答意味着什么?
林恬儿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十天?她有食物吗?她有干净的淡水吗?她有足够的保暖衣物吗?失踪的时候,她没有穿厚厚的防护服,只是普通的羽绒制成的外套,那个可恨的绑架犯没有夺走她最后的取暖衣物吧?
林恬儿,你到底在哪里?
“真是废物!整整半个月了,就算把阿尔法翻上一遍,也该找到人了!怎么到现在毫无消息?”
“我有不好的预感。”
“不,千万不要说!不可能!我不相信!我拒绝!”
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阿尔法再次出现飓风季。漫天遍野的疯狂飓风,席卷了整个星球,到处是冰,是雪,以高速旋转的冰块比利刃还强。以星际时代的科技手段,也无法在这么强烈飓风的天气搜索人。
他们只能等到飓风结束。
这一等,又要一个月。
最最喜欢林恬儿,不希望她出事的粉丝,最最乐观的人,也开始绝望了,默默哭泣。
“怎么会呢,林恬儿像个天使,她那么善良那么可爱,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么残忍的事实!”
“她那么有天赋,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厨师。我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五星大厨师!可她竟然……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离开了我们!”
粉丝都如此伤心,何况索安。肉眼可见的,他瘦了一大圈,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自从调查组过来,他只说过两三句话,之后一直沉默。
深海TV安排了知书采访,也被拒绝了。其他家更别提,仿佛自从林恬儿失踪,那个在美食视频中笨手笨脚讨妻子欢心的索安,消失了。
取而代之,就是这个消极的,沉默的,失去了希望的男人。
“索安大人好可怜。失去林恬儿一定非常伤心。我觉得他的眼睛都不会动了,一股死气。他不会想不开吧。”
“希望他能走出来。”
“林恬儿走的太突然了,我也是花了半年才接受。哎,好女孩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音容笑貌。”
半年后,再波澜壮阔的情感,也慢慢恢复正常。
只有一些当事人,仍旧困在其中。
YC,蒋静飞将蒙娜丽莎放到儿童专用座椅上,头也不转的说,“索安,你该醒醒了,今日是联邦内阁议会,你可以弃权,但必须到场!”
“她走了。”
“是,已经走了半年了。”蒋静飞烦闷的说。
“她离开我了!”
“嗯,离开的很突然,一句遗言也没有。”
索安抬头,看到一群白鸽从屋檐上飞起,翅膀挥动,片刻后连影子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