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了么?”李靖皱着眉,含着警告的眼神盯了一眼,特意记住对方的样貌身形。只是想了想,不过个普通士兵,就不必花“大”力气整人了。
他联系了几位李家长辈,辗转打听,确定林恬儿被YC和军方联合新成立的组织吸收,今天就应该到任了。可奇怪的是,林恬儿还没有报道。
都已经中午了,一般报道不都是清晨么?
“军法无情,迟到意味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啊。”要不是有求于对方,李靖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为一个陌生女孩着想。
尤其是到新部门,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么?
李靖怕自己多心,特意留下来,和族弟李留多待了几个小时,参观了新兵营三十六号宿舍楼,还和其他亲眼见过朝峰当“植物人”形态时的士兵聊天,态度虚心而热情,得到不少好感。
待落日了,火红火红的晚霞布满天空,李靖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他立刻联系李家,
“大爷爷,林恬儿失踪了!”
……
十二个小时后。
“怎么可能失踪?肯定搞错了!他们刚刚离开。对,我是育儿所的,前两天林恬儿和索安大人来我这里,看望他们刚刚出生的女儿……不是林恬儿亲生的,但她亲口说,那孩子就当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啊,视若己出,两个人都特别特别喜欢孩子……什么?出过什么异样?哦,他们争吵了几句。
为什么争吵?为小丽莎啊。小丽莎很幸福啊,林恬儿的意思是,她希望能陪伴孩子长大,孩子必须跟随父母。可我考了她几样照顾婴儿的常识,她才知道,自己连怎么喂奶都不会,更别提生病,怎么根据丽莎的体质调节药物治疗了。
这是一门大学问,从头学太晚了!嗯,索安大人劝过她,她才放弃了。两人约定好了,等孩子大了点,能跑会爬了,他的工作也稳定清闲了,就会空留更多的时间……没啊,其他的就没了,没见过什么陌生人跟踪,林恬儿和索安大人也没提过。”
新兵营通信处联络到最后一个,是育儿所的人。各种天网扑捉的视频证据,都说明林恬儿去过育儿所,可之后,就不见了,消失了。
这么说来,最后和林恬儿接触的,就是索安了。但索安绑架林恬儿?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再者,索安一离开育儿所,就进了军方特研处,封闭管理,只许进,不许出。一时半会的,联系不到,但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绝不可能和林恬儿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李靖站在新兵营的会议室,和朝明面对面。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李靖千疮百孔,朝明会血流成河。他们的身后是新兵营大队长和他的副官,两个人都一脸紧张,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僵持了一刻钟,两人都不甘示弱,互相瞪视。
“我来了!”
朝峰突然闯进来,大口呼吸,向一滩烂泥趴在地上,筋骨软得不行,“林恬儿失踪……我发誓,跟我无关。我以我的军功章名义起誓,可以了吧?”
李留拽着他的脖颈,“站起来,像一个男人站起来!谁都知道你对林恬儿做过什么事情,她进了新兵营后,大家相处的不错,唯独你,她只有你这一个仇人!而也只有你,知道她外出的目的地,能查到她的去处!说,是不是在她报道的路上劫走了她!”
“松开!她失踪,一定是我做的吗?我一整天,不,是一个多月没离开过军营了,怎么去绑架她?哦,我一个人分成两半啊?”
李靖这时不冷着脸了,而是挑高一条眉毛,“依你朝家的势力,想绑架一个女孩儿,何须朝公子亲自动手?吩咐下去,不过一句话而已。”
“够了,受够你们无端指责了!”
朝明深吸一口气,“我弟弟没有外出,他没有绑架林恬儿。我也没有!”
“是么?”李靖视线没有转移,不过手摊开,指着旁边的大队长和副官,“怀疑阁下,大概不是我一个。”
副官咳嗽了一下,“朝公子,别误会,其实我们全营上下,都是非常感激的。鉴真盘,帮了我们大忙。林恬儿因此得了上士授衔,我们队长也连升三级,对您的感谢实在不是一句话就能表明的。”
李靖听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听得朝明更加恼火。
“因为我送出了鉴真盘,所以你们才怀疑我?”
“除非朝大公子有更好的解释,不然很难洗清自己的嫌疑了。你们朝家的鉴真盘何其重要,传家之宝?不不,更确切的说,是你朝家的立足根本吧!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不敢想象当时你拿给林恬儿,用心为何!”
朝明点点头,“好,那我就和你分辨个明白!”他一掌用力,把身侧的一张桌案劈掉一个小角,咬牙道,
“我弟弟朝峰当时生死未卜,我知道消息时,就忙不及的赶过来。之后,只回朝家一次,大队长可以明证,我只离开半天时间,就回来了。那时,就是回家取‘鉴真盘’。我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能救朝峰,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大队长,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吧?”
“是,当时朝峰的状态不太好,浑身植物化,连眼睛都……我都以为撑不了几天了。”
副官也作证,“是植物人第十五天,眼睛开始薄膜化,表面覆盖一层角质,藤蔓韧性变强,普通的钢刀割不断。身躯里的五脏六腑,都被植物化的管道挤出来,开始流淌绿色的液体,外表更可怕了。
我们都以为属于人类的意识不久就会消失,彻底死亡,朝大公子一步也未曾离开,一直守在三十六号宿舍楼旁。可奇怪的是,那一天之后,朝峰多了感知能力,百米之内有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这让我们多了点希望。”
那段时间不堪回首,朝明摇摇头,驱赶那些糟糕的记忆,继续证明自己,“鉴真盘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有我能拿得到,只有我可以将它从朝家带走。它不是吩咐一句话,说拿就拿的东西!那时,我就决定了,不管是谁,只要能救我弟弟,鉴真盘可以舍去,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只在乎我弟弟的命!”
这话说得,何其感动?
可惜朝峰是个棒槌,讶然的看着兄长,“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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