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议员的脸,被打得啪啪响。科学院失去了研究样本,也伤心透了!还有整个星际的基因病患者,估计也都在家哭。就连我这样生活正常,也有点小异能的,心理也很不好受。”
“哪有人策划爆炸案能获益啊?我倒是觉得,天网上有一小撮阴谋论者说得对,指不定是帝国,或者星盗之类想要颠覆联邦政权!想借此机会打击星际人们的斗志!”
文奶奶叹息一声,“傻孩子,你第一句话就说错了?”
“啊!?”
“你刚刚说,冷冻人都死光了。忘记还有一百三十一个冷冻人还活着?爆炸案那么大,如果只是存心颠覆政权的,干脆斩草除根啊,怎么还会留几个漏网之鱼?那幕后真凶,能瞒过阿尔法所有的安保力量,炸毁十万具冷冻仓,难道害不了几个手无寸铁、毫无异能的冷冻人吗?”
艾丽斯慢慢的,慢慢的把嘴长大,眼睛瞪圆了,指了指文奶奶,又调转向芸熙,“你是说……冷冻人做的?冷冻人就是爆炸案的真凶?怎么可能嘛!”
“他们为什么要炸毁所有冷冻仓啊!他们、他们不是冷冻人的一员吗,里面躺着他们的亲朋好友,怎么可能无情的杀掉所有人!”
芸熙摇摇头,“你忘记第三批冷冻人怎么苏醒的。他们不是被研究所选中的,而是被第二批选的。”
当时的情况,只要打开了冷冻仓不关闭,就只有唤醒一条路。阿什利刚刚接手,因为药剂准备不够充分,为了这三批的冷冻人着实头疼了好久,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批人死掉啊,只能吩咐研究所的人加班加点,着手唤醒过程。
艾丽斯终于懂得了,“所以说,第二批冷冻人,其实是已经把自己的亲朋好友都唤醒了。剩下的冷冻人,跟他们没关系了!他们才能毫不在乎的杀死所有人!”
“真是可怕!太可怕了!毫无顾忌的杀掉十万人!那些都是他们的同胞!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可是……为什么?”
少女的双眼还是一片迷茫,无法接受残酷的真相。
……
调查团没有催促索安,一个都没有。他们的分歧在于,要不要武力迫使芸熙开口,有的人支持,毕竟涉及到爆炸案,总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也有人不赞同,认为这触犯了星际人权。
争吵了几句,索安站出来,要求了一个绝对安静的房间,他需要登录天网虚拟空间。他希望调查团所有人转发他的个人主页的动态信息。
“你不需要这么做的。”一位同样来自联邦法院的法官这么说道,“调查团可不是为调查你的隐私而来。”
侍卫官安德拉曾经做过口供,声称索安下令让他再阿尔法制造混乱,转移别人的视线。这视频可是流传得很广。法院内部高层肯定知晓,而且其中的原因,必然知晓得清清楚楚。
法院象征星际的最高审判系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入的。让索安工作在法院,其实也代表对他的认可和看重——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品行操守。
有联邦法院的背书,也难怪索安进来的评论都好多了。
这次他大规模的宣传个人动态,果然虚拟空间齐刷刷占满了人。早经过天网申请,他这次是花了点信用点,租用了一个大型的演说台,底下密密麻麻都是登录天网的星际众。
站在台上,往下一望,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他闭上眼,整理了一下思路,千言万语,竟也不知从何处开始。
于是,只能从八岁那年,他因脑域开发度超出常人被引荐到科学院开始。
“院长老师对我青眼相看,赞我是星际的栋梁之才。我很骄傲,也有些自得。为了配得上这份夸奖,我参与了很多实验,每一次的实验也都得到了正面的反馈成果。”
“我的人生,在十五岁之前,一直是骄傲的,自豪的。直到生日的那一天。院长老师悲哀的看着我,说我的脑域开发度太高了,高和能和他齐平了。这样下去,再过两年,说不定能和星际历史上最高的脑域开发度90的那位,拼个高低。我笑,说‘这不是很好?’?”
“大家觉得,我说得错了吗?我,索安库里,将会成为星际历史上最聪明的人,会发明创造更多有益星际公民的工具,我的存在就是改变星际历史,这不好吗?”
索安一边说,一边笑,“可我的院长老师默默的流下泪,他说,‘我的孩子,但是你没有时间了。’”
“我不解,因为我感觉非常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在科学院的每天,学习非常充实,星际世界的方方方面对我展开了面貌,别人需要花上一年两年掌握的知识,我只用一两天就学会了。我还能融会贯通,我还能举一反三,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院长老师最后也不忍心告诉我,还是他的助手说出了真相。他说,‘索安,不要再学习了。变笨点吧,不然你将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脑细胞过于活跃,身体营养供应不上而死亡的例子’。这时,我才知道,我的脑域开发度,每年都以5%递增,是很不正常的。院长老师粗略估计,如果我维持在80%一下的脑域开发度,我的寿命还能延长到六十岁。比起普通人的连四分之一都不到。不过,也能在短暂的生命中研究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前年的我……已经超过80%的标准。这两年,我没有去测,不过根据过去的经验,我知道,还是有增长的。也就是说,六十岁的寿命,我也活不到了。”
“这个消息,很打击人吧?整个星际所有人都对我报以期望,可我却是个短命鬼,不知道还有几年的生命。我想把剩下的时间做点有价值的事情,研究科学院的几道难题。但院长还有其他很多长辈阻止了我,一是不忍心。不忍心看我因为研究而更快的缩短生命。另一个,也是找不到什么人来配合我的研究。如果我不幸在研究中过世,那我留下的草稿,谁来解释?也需要花费大量功夫推算验证,这对研究的课题能有什么帮助?”
“所以,我十六岁那年,被放出科学院。院长老师亲自带我去了六大家族一一拜访,说明了我的情况。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令人灰心的。他们只有促使异能者更强、更快的秘法,没有阻止能力增加的办法。”
“我的人生在那一刻被宣布,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