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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恩了一声,接着道:“稍等我一会儿,安小子,去帮我把房间里的毫针拿过来。”
安稳立即转身朝着房间里跑去,没多久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回来了。
老头已经搬了个凳子坐在洛洪的身边,正在给他把脉,老头脸色很是凝重,安稳也不敢出声打扰。
“你中毒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老头把完脉说道,“得有三五年了吧?”
洛洪一喜,重重点了点头,这医生果然不一样,直接就看出来了他是中了毒。
“怎么中的毒?”老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被人用刀砍中了大腿,刀上有毒。”洛洪轻声解释道。
老头瞥了一眼洛洪,开口道:“你是做什么的?”
“军人。”洛洪挺直了腰杆。
老头点了点头,一边拨弄着银针,一边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要是一般人中了这毒,根本就撑不到现在,你还好,别看你现在坐着轮椅,在我看来这情况已经够好了。”
“这么说的话,恭老弟你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了?”洛洪激动地问道。
“知道,不就是那个啥啥啥毒么。”老头一脸不在乎地说道。
“……”
安稳真想一把把这个老头掐死,你就不能好好和人家说话么,什么啥啥啥啊,啥啥啥是啥?你倒是说啊!
“呃,那个名字我给忘了,不过毒的性质我都记得的。”老头瞪了一眼安稳说道,“这毒是明朝万历年间一个方士发明的,后来用于了宫内斗争,出了大乱子,以至于再后来,这毒药的配方就消失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安稳开口问道。
老头翻了个白眼,开口道:“这你得问我师父去,我哪里知道这种事情,这毒药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就是钩吻,所以说,你能撑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了。”
“钩吻是啥?”这次是洛阳开问。
“就是断肠草。”老头回道。
“神农氏尝到的第一百种草。”安稳补充了一句。
洛洪看着老头,开口道:“恭老弟,你就实话告诉我,我这病还能治么?”
老头捏着银针,轻声道:“那要看你想要治到什么程度了。”
洛洪瞬间一喜,惊声道:“照老弟这么说,我这病可以治好?”
“等我先给你针灸一下再说吧——”
老头捏着毫针在洛洪身上很多穴位扎了扎,随后沉吟道:“要听实话么?”
“老弟请讲。”
老头抬起了脑袋,开口道:“恕我无能为力,这病,我看不了。”
洛阳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脏瞬间又跌落了下来,她急得差点儿哭出声来,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已经说出了师父中的毒么,怎么还医治不了?
洛洪脸色也是猛然一暗,他点了点头,发呆了几秒后,轻笑道:“无妨无妨,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还是谢过老弟了。”
老头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后,看着三个人无语地说道:“你们着急什么,我说了,我是看不了,可是不代表有人看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