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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忘记了所有人,但怎么可以忘记我,我那么爱他。忽然,妖精嘴角又露出一抹浅笑,但是他也不记得她了吧。想到这里便多了一分释然。
黄昏无邪暗暗伤神道,“我宁愿当年挡下那一刀的人是我。”
“什么?”妖精转过头疑惑的问道。
黄昏无邪一扫满脸阴霾作大笑状:“额…我说要不就由我去打败三国君吧。”
哈哈哈哈……妖精忽然开怀大笑。
黄昏无邪一脸惊讶,“有那么好笑吗?”
妖精严肃道:“别傻了,莫说紫薇国的国君是你父亲,单说七魂家的那个小鬼,想必就是十个你也打不赢的。但若是……”
“若是什么?”黄昏无邪忙问。
红衣女子眼角扫了一眼黄昏无邪怪笑道,“实力你是不及他,但若是,若是谁比谁脸硬的话,或许…或许能赢。”说到后面红衣女子已大笑不止。
黄昏无邪满脸尴尬,愤愤的说:“那小子就是欠揍,以前就欠揍。”看着淡雅脱俗的红衣女子心里却想:唯独想起他时你才会笑的那么开怀吧。
不久之后,一位白头银发身着黑色长领大袍的老者缓缓踏进黑色浓雾之中,长袍的衣角在微风下缓缓飘动。由于长袍衣领过于长大遮住了大半个脸,再加上周围黑气未散看不清老者表情。老者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叹了口气,便将其驮在背上,化作一道黑影融入了黑气之中。
昏暗的茅草屋内,火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把银发老者的背影映射到墙角床上少年模糊的脸上。老者颓然的抱起一尺来宽的陈旧酒坛略带嘲讽道:看来终究还是有人可以配的上你这半坛子美酒的。
黄昏无邪的轮廓被噩梦无限拉大,如山一般压的暴风喘不过起来,一红色身影越走越远,嘲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耳畔,“你就逃吧,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昏暗街角,在那看着你所憎恨的我和你深爱着的女子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幸福的度过一生,在仇恨和无能的煎熬中痛苦的活着,直到死去。话说回来你应该也觉得这种生活也比现在死在这强吧,你就是这种人,这种卑贱而无能的孬种。逃吧,逃到那种地方去……”
“我不要逃!”暴风想否认,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嘶哑着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忽的一切都淡去眼前暗光攒动,原来是场梦,暴风一头冷汗的发现自己躺在柔软额床上,床头一张还泛着新光的简单桌子,看来做出来还没有多久。再往前看,看到一满头银发的黑影抱着一个颇为陈旧的小坛子坐在一张矮板凳上,坛子的封口用红绳紧紧绑着。面前炉子里的柴木噼哩啪啦的燃烧交织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意外的美妙安详。暴风感觉嗓子嘶哑生疼,努力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那老人也不回头,道:“你醒了。你可昏睡两天两夜了。”
暴风恩了一声,声音却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也不知道那老者有没有听到。但见那老者虔诚的放下酒坛,端起一粗糙的碗走向暴风,由于光线的问题暴风只能看到老者的轮廓却看不清面容。
老者把碗送到暴风嘴边,“喝口水润下嗓子。”
暴风抿了两口,摇了摇头。那老者也不强求把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又回到炉子旁。
一老一少虽是初见,却有一种自来的亲密,这感觉很奇妙,相互深信,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暴风感觉舒服了些,便开口道,“多谢前辈相救。”
“谈不上,是你命不该绝。”
“这是哪儿阿?”
老者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开口问“你姓破晓名暴风是吧?”
暴风心中骇然惊问道:“前辈怎么知道?”
老者凄凉的叹了口气:“那个红字女子真的很漂亮呢。”
暴风大惊几乎要跳下床去,但一阵寒气从胸口扩散至全身,浑身如坠冰窟。激动道:“前辈,您认识她?”
“提到那女子就激动了吗?”那老者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暴风抓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感觉寒意不那么强烈,才开口道:“前辈说笑了。”
那老者呵呵的笑了起来,“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女子相貌倾国倾城,才智谋略更是少有人能与其并肩,你俩缘分未尽,也是一对欢喜冤家。”